个顽法。邹师父,头着不许你动,随便拈着丢在那里就算,这叫个‘凭天降福’。”邹泰来笑道:“这成个甚款!那有这个道理!”陈木南又逼着地下,只得叫聘娘拿个白子混丢在盘上,接着下去。这盘,邹泰来却被杀死四五块。陈木南正在暗欢喜,又被他生出个劫来,打个不清,陈木南又要输。聘娘手里抱乌云覆雪猫,望上扑,那棋就乱。两人大笑,站起身来,恰好虔婆来说:“酒席齐备。”
摆上酒来,聘娘高擎翠袖,将头杯奉陈四老爷;第二杯就要奉师父,师父不敢当,自己接酒。彼此放在桌上。虔婆也走来坐在横头。候四老爷干头杯,虔婆自己也奉杯酒,说道:“四老爷是在国公府里吃这好酒好肴,到们门户人家,那里吃得惯!”聘娘道:“你看侬妈也韶刀!难道四老爷家没有好吃,定要到国公府里才吃着好?”虔婆笑道:“姑娘说是,又是不是,且罚杯。”当下自己斟着,吃大杯。陈木南笑道:“酒菜也是样。”虔婆道:“四老爷,想老身在南京也活五十多岁,每日听见人说国公府里,却不曾进去过,不知怎样象天宫般哩!听见说,国公府里不点蜡烛。”邹泰来道:“这妈妈讲呆话!国公府不点蜡烛,倒点油灯?”虔婆伸过只手来道:“邹太爷榧子儿你嗒嗒!他府里‘不点蜡烛,倒点油灯’!他家那些娘娘们房里,个人个斗大夜明珠挂在梁上,照屋都亮,所以不点蜡烛。四老爷,这话可是有?”陈木南道:“珠子虽然有,也未必拿做蜡烛,那表嫂是个和气不过人,这事也容易,将来带聘娘进去看看那表嫂,你老人家就装个跟随人,拿衣服包,也就跟去看看他房子。”虔婆合掌道:“阿弥陀佛!眼见希奇物,胜作世人!成日里烧香念佛,保佑得这尊天贵星到家来,带到天宫里走走,老身来世也得人身,不变驴马。”邹泰来道:“当初太祖皇帝带王妈妈、季巴巴到皇宫里去,他们认做古庙,你明日到国公府里去,只怕也要认做古庙哩!”齐大笑。
虔婆又吃两杯酒,醉,涎着醉眼说道:“他府里那些娘娘,不知怎样象画儿上画美人!老爷若是把聘娘带去,就比下来。”聘娘瞅他眼道:“人生在世上,只要生好,那在乎贵贱!难道做官、有钱女人都是好看?旧年在石观音庵烧香,遇着国公府里十几乘轿子下来,个个团头团脸,也没有甚出奇!”虔婆道:“又是说不是,姑娘说是,再罚大杯。”当下虔婆前后共吃几大杯,吃乜乜斜斜,东倒西歪。收家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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