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喘着粗气,扭头将视线投向戈尔多。
其实戈尔多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件事就是冲着他来。于是他微笑着主动给这位老人解惑:“那枚胸针是借给阿尔菲德。上面确是铭刻着们家族族徽……但是,您既然是先知,想必不会单纯以这些凡俗之物辨认谁是黑暗之子吧。”
勒拿脸色苍白:“这……或许是,或许是这些物件上沾染你黑暗气息……”
领主不耐地看勒拿眼,他大概猜到是莫兰家族敌人使花招来陷害戈尔多:“你当和在座各位都没有长眼睛吗?”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眼勒拿那些信徒们。信徒们副不甘受辱样子,低声喊道:“先知大人!快用那块黑水晶吧——”
勒拿愣,稍稍缓过神来,眼瞳微微颤抖瞬,喃喃道:“对。黑水晶,还有黑水晶。”
……”
说着,他们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道道不安眼神投向阿尔菲德。阿尔菲德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真是个尚未被人发现黑暗之子。
“既然还未经检测,你又怎能直呼他为黑暗之子呢?”卡萨尔·莫兰声线如他冰蓝色双眸般,透着霜雪似寒冷。
今天是这些孩子洗礼仪式。被勒拿这搅合,无论今天有没有成功辨认出谁是黑暗之子,莫兰家族领地上出现个黑暗之子谣言都会逐渐流散开来。
“……因为是预言者。”勒拿拄着拐杖说道,“因为是警醒世人神钟。领主大人,知道您心怀不满。您认为在污蔑您儿子。但是——”
他盯住戈尔多脸,似乎试图从那张完美无瑕脸上找出丝惊慌。
但他失败。
直至勒拿将黑水晶递到戈尔多身边,戈尔多依旧神态自若。他看着勒拿和他信徒们将教堂团团围住,却仿佛在看场闹剧。
当勒拿俯身接近戈尔多时候,轻声说些什。他嗓音低哑而深涩,令人想起栖息在枯木上乌鸦。
“沿着通往城外道路走上天夜,那里有家荒僻修道院。如果你愿意在那里为圣主祈福、永世不踏出那里步…
“什乱七八糟!”
对衣着富丽夫妻边高声斥骂着,边匆匆穿过人群,走到阿尔菲德身边,将他保护在自己身后:“这是们儿子,阿尔菲德·巴顿!旁边才是领主阁下公子!”
教堂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脸上表情都异常地精彩……尤其是勒拿和他那群信徒们。
勒拿闻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可能——”说着视线又落在阿尔菲德胸前那点金色闪光上。
那确是莫兰家族族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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