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没有拿那个孩子威胁你意思。他现在正睡在离这里不远客房里——你离开时候尽管带上他,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教皇笑着十指交叉、并并手掌,“请你相信诚意。”
“……恕冒昧。往日所见所闻,让不得不警惕些。”戈尔多说。
“哈哈哈,你难道是在担心会对你下手吗?不会,孩子,明白你与旁人与众不同之处。在这个挤满庸才世界上,预见你这样天赋异禀年轻人可不容易——可是相当惜才。”
“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吧。”戈尔多唇角笑意凝,锋芒毕露,“请问您这个时候找,究竟想跟说些什呢?”
“们先说说你想听那些东西吧——对,关于你母亲。”教皇说道,“说真,你和你母亲简直
戈尔多打开那扇门。
入目是几百支明亮烛火,以及满壁书籍。
教皇就站在书桌边,他身影和高大书墙比起来显得不那起眼。
“你来,孩子。”教皇挥挥手,满天烛光有瞬间跳跃下,把椅子从角落里无声地挪到书桌对面,“请坐吧。”
戈尔多:“……”
、阴阳怪气。
“……散开。给教皇厅人放行!大家跟走,继续追!”
追兵逐渐远去。
大概过几分钟,彻底听不见马蹄声音,马车才慢悠悠地动起来,朝教皇厅方向驶去。
*
他看着教皇在烛光下柔和却沉着面孔——那张脸可以说是三十岁,也可以说是四十岁,但要说这是张老人脸,也实在太过牵强。
戈尔多对教皇“年轻态”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挑挑眉,不动声色地走到那张椅子上,坐下:
“夜安,教皇阁下。”
“夜安。”教皇和蔼地回复道,“很抱歉在这种时刻以这种方式把你请到书房中做客——其实们本可以建立更和睦、更亲密友谊,可惜时局所迫,直没有这样机会。”
“确得感谢您救下家里孩子。”戈尔多微笑着,直奔主题,“但,如果能马上看见他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面前,那会更感谢您。”
这是戈尔多第次来到教皇厅。
比起富丽王宫,教皇厅显得更加肃穆空寂些,建筑大量使用黑金两色来勾勒线条,特意拔高石柱和穹顶都扩大视野辽阔感。
戈尔多踩着刻画着繁复花纹地砖步步往长廊幽深处走去。大概走有刻钟,他们在扇金色大门前停下来。
“请进吧。教皇阁下已经等待您许久。”
说这句话人朝着戈尔多鞠躬,却没有再给戈尔多领路,而是恭敬而静默地转身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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