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也很无奈:“……好像是。”
“你怎也不提醒?”顾绒捏着沈秋戟肩膀来回摇晃,眼眶泛红,“你说你只能看到将死之人身边亡魂,那是不是又要死?”
怎是个“又”字?
况且沈秋戟自己也奇怪,就由着顾绒
随后护士长推着药车要走,顾绒特地看眼她鞋——是平底鞋。
他强忍着恐惧,颤声喊住护士长:“护士长……能问问你,护士能穿高跟鞋上班吗?”
“当然不可以啦。”护士长觉得顾绒这个模样有点像自己儿子,说话语气不由自主温柔下来,“们要时刻关注你们身体安全,穿高跟鞋话如果有急事发生,们不好跑动呀。”
“……那给送奶那个小朋友,他有说为什要谢吗?”
“他不是走丢,你们把他送到他妈妈那里去啊。”护士长看看顾绒又看向沈秋戟,问他们,“你们都不记得啦?”
白,颤巍巍地朝坐在沙发上沈秋戟伸出,他想从沈秋戟身上汲取点温暖来驱散这股白天也阴森怪异,叫人脊背发寒冰冷。
这个动作被推着药车进来护士长撞见。
她狐疑目光在顾绒和沈秋戟身上转转,最后倒也没说什,只道:“顾先生该换药啊,快把裤子脱给看看你伤口怎样。”
顾绒现在连把话说顺都很难:“、已经换过。”
而且他还不知道给他换药那个小护士到底是不是人。
“记得记得,护士长谢谢你……”
顾绒缩在被子里和护士长道谢,觉得这个语气温柔护士长看上去也很不对劲,于是等护士长走,顾绒就立马带着哭腔喊沈秋戟,要沈秋戟来床上陪他。
“沈秋戟……”
沈秋戟如他所愿过来后,顾绒就即刻把自己整个人都缠到他身上去,沈秋戟被他勒得难以动弹,就去扯顾绒胳膊:“你松开点,喘不过气。”
“你喘不过气,已经快要窒息。”顾绒觉得自己给那个护士讲鬼故事简直就是个笑话,“刚刚是不是鬼给讲个鬼故事?”
护士长也奇怪:“不对呀,今天不是该给你换药吗?怎可能还有其他人过来?先脱看看。”
顾绒褪下病裤趴在床上,但由于害怕,他转头眼巴巴地望着沈秋戟,对他说:“沈秋戟你过来陪嘛。”
“换个药有什好怕,又不是打针。”这可怜又委屈声音听得护士长想笑,“诶,还真换过,这纱布包扎可以啊,挺有技术。算换就换吧,下午再过来。”
“对,门口刚刚有个小朋友给十块钱,让帮忙买瓶牛奶给给你,还让替他和你说声‘谢谢’。”
顾绒浑身僵硬,呆愣愣地接过护士长递给他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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