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最后排这个“宝座”还不好抢,沈秋戟在剩下三个座位上挨个分别放瓶水,表示这里已经有人占座。
“诶诶等等——”
结果顾绒抱在怀里书还没放下,梁少就伸着胳膊拦住他,他先拉着李铭学坐进去,最后才让顾绒坐在最外面,以自己和
沈秋戟再次回下头,顾绒这回没看他,而是眼睫低垂,正看着手里手机。
但沈秋戟望着顾绒衣领外半截雪颈,那天在医院浴室帘子外,他隔着薄薄微透防水帘听着顾绒洗澡幕,忽地就跃入他脑海,那时沙沙水声就仿佛落在他耳畔,湿润温热氤氲水汽也似乎跟着浮在他眼前,顾绒明明穿着衣服,又好像浑身浴着滴滴水珠,和他……仅隔道薄而透防水帘。
“因为有病。”
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进教学楼。
沈秋戟是他们这届体育专业里身体素质最好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笔写那些文化课科目成绩不好,他靠着体育成绩就能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
不过沈秋戟和顾绒都是各走各,只有李铭学和梁少并排走在起。
顾绒因为撞邪时在医院白天睡觉晚上溜达,回校后生物钟短短几天内难以调过来,所以早起上课路上就捧着个青菜香菇包,边吃边打呵欠。
沈秋戟走在他前面,回头就看见走在最末尾青年因为打呵欠眼角微红,还泛着些水光,张精致漂亮脸几乎比他手里包子还要白,淡粉唇瓣轻抿,随着咀嚼微动。
许是察觉到他视线,青年抬起眼睛瞧他眼,对上顾绒视线刹那,沈秋戟心脏莫名漏拍,他目光下移,落在顾绒那同样白得像雪脖颈上。
像是想到什,沈秋戟倏地收回视线,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快步走到梁少身边问他:“梁少,这几天二绒有没有抓你陪他去洗澡?”
所以他旦跑起来,溜烟人就不见。
419宿舍剩下三个人则紧赶慢赶进教室。
顾绒进去后环视圈四周,看到是沈秋戟坐在靠门最后排,他用手撑着额角,坐姿没个规矩样,痞里痞气,瞧见他们几个进门就招招手。
顾绒吃掉最后口包子后皱皱眉,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听说塑料袋致癌,他以后还是早起自己煮粥喝吧。
边这样想着,顾绒边迈步要坐进去,倒不是他还要和沈秋戟粘在块,而是他们宿舍人都是坐起。
“没有啊。”梁少脸莫名,“而且二绒抓陪他洗澡干嘛?”
李铭学比梁少思维转得快些,反问沈秋戟:“二绒抓你吗?”
沈秋戟说:“……没有。”
青年只在医院时抓过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会问这种奇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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