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听见俞金海
话，写字笔尖因为手颤而重重
划，在课本上留下
长长道黑线。
他睁大眼睛，只觉得自己现在心脏跳得快跃出喉咙，耳中也全是“呯呯”震响心跳声——俞金海说什
？上课前他弯腰是系鞋带，他不是捡笔帽吗？
那条捡笔帽手臂仅有可能是俞金海那个方向过来，如果不是他，那那个
顾绒头也没抬：“顾老师现在让你闭嘴。”
“好顾老师，
很乖哦。”沈秋戟笑着，把下半张脸藏进胳膊里，只露出双眼睛继续望着顾绒——在沈秋戟眼里，顾绒可比课本好看多。
顾绒：“……”
他怎觉得沈秋戟也有点不正常？
这还是那个说话屡屡要和他对着杠沈秋戟吗？
得发白，于是沈秋戟立马调整下坐姿，方便顾绒等会被邰诚吓得破防后过来抱他胳膊。
但顾绒深吸口气，就垂下眼睫继续若无其事地写笔记。
沈秋戟在心里叹气：唷，没有破防啊。
他挑下眉梢，觉得邰诚真是太弱鸡，鬼故事讲点都不吓人，要不是怕顾绒破防急过头打他，他就自己讲。
而邰诚见自己没把两人吓到，就张口打算再来个刺激些，好在他“恶行”被胡老师制止——
顾绒斜眸睨眼沈秋戟就收回目光没再理他，等到快下课前两分钟时，顾绒抬起头看向前面座位——那两个打架女生已经不见，好像上课铃声响起时候她们就没动静，可能是在他低头捡笔帽时离开教室。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都吵得打起来，哪还有心思留下来好好听课呢？
顾绒微怔间，却见坐在他前座俞金海又再次俯身弯下腰，低几乎看不到上半身，但是他说话声音周围人却都能听见：“搞什啊，怎鞋带又散？上课前才系好啊。”
许嘉看他眼，说：“你刚才没系好吧？”
“不可能，这个鞋带平时就不容易散。”俞金海否认道，“而且还系个死结，除非有人用手解鞋带，不然不可能散。”
“最后两排那几个男同学，请不要再聊天，虽然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但现在还是要好好上课，老师不拖你们课，你们也要乖点啊。”
于是邰诚许嘉等人都转回去，在最后十五分钟时间里佯装好好听讲。
只有沈秋戟依旧不听，他趴在桌面上，偏头盯着顾绒，眼里满是调侃笑意：“绒崽，觉得这栋教学楼好吓人啊，你觉得呢？”
顾绒没接他话，只问他：“胡老师都叫你好好上课，你刚刚不是说要好好记笔记吗？怎又不记？”
“抄你课本就行。”沈秋戟大言不惭，“只听顾老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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