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想给自己两嘴巴,叫他长长记性,以后不该问别问,不然不小心就会被骂色狼。
下午五点左右时分,观光车司机载着他们回到车站,焕山很靠近南方,纵然是在十月季节,五点天也还没黑下,甚至连抹橘色晚霞都看不见,据司机说这里要傍晚六点半左右太阳才会开始落山,到7点半8点时才会彻底变黑。
几人回到车站,下车后却发现这里和他们走前不太样——广场上居然开始热闹起来。
确切来说也不是广场,而是广场前面长街东南角处户人家,那户人家檐上挂着白布,门前摆着花圈,花圈上挂挽联让几人得以知晓这里去是位老夫人,花圈旁还立着对双颊通粉可爱,眉间点红痣,用纸扎成金童玉女。
而广场前则搭起座大戏台,台布是干净白,台架是沉郁黑,台上戏班子却在敲锣打鼓唱着戏,还用大广播放着喜庆蹦迪音乐,戏台旁围着群村里来看热闹本地居民,时不时拍手叫好,肆意大笑,也有些是好奇过来瞧热闹,穿着时髦外地游客。
各种各样毛病和问题,还不如住在学校提供宿舍里。
顾绒有些好奇,随口问句:“你们不想住在宿舍里吗?”
虽然他也爱挑剔,可这回学校提供别墅宿舍风景又好,屋子又新,连他都觉得没话说,陈晋和谢梓晗是比他更挑剔吗?
结果问完之后谢梓晗告诉他:“也不是不想,就是想去开钟点房。”
顾绒更奇怪:“钟点房?你们为什要……”
不会事主门里走出来群披麻戴孝男女老少,虽然看上去是家里在办白事,然而他们脸上不见悲伤之色,有几个眼眶稍红,嘴角也是高高扬起,被身边人逗两句就笑起来,笑声还像是故意般洪亮有力。
路笑雩看不懂这些人在做什:“这是在干什?”
“这是喜丧,广场上搭戏台是那家人搭起来请村里人看戏。”
不过恶补不少民俗和民间忌讳顾绒,即便他也是头次瞧见,但也能给路笑雩解惑,戏台搭在广场也好理解,长街又窄又细,行人好通过,但却摆不戏台,便只好借广场宽敞地来摆。
这句话还没问完,沈秋戟就在背后轻轻拍顾绒腰下,但是沈秋戟力气大收不住,顾绒被他搡得趔趄,沈秋戟看要把人推倒又赶紧上手去扶。
顾绒掺着沈秋戟胳膊站稳后,陈晋就顶着脸魁梧男人味十足络腮胡回答道:“学校宿舍隔音不好。”
顾绒:“……”
路笑雩在旁边言不发,但是面容因为憋笑而显得有些扭曲。
沈秋戟微微俯身,附在顾绒耳边说:“你就那好奇人家小情侣钟点房生活?你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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