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釉被他夸又低头不好意思笑,还不忘叮嘱他:“都三十,也已经结婚,你可别再夸啦,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而且老公知道要吃醋。”
路笑雩闻言张张唇,可最后还是什都没说。
丁曼果和唐思思先前觉得这山上坟包和爱穿红裙苏红釉都很可怕,可是听完苏红釉讲故事,她们又觉得没那怕,甚至
水官庙山间野坟,就像刚刚那个男村民所说——埋都是难产或是坐月子死时女人,如果没活到足岁就早夭小孩死,也会在当天用木板箱子钉死被埋在这里,因为焕山村里居民们觉得这类女人不干净,很脏,而早夭而亡小孩则是类似婴灵,充满怨气,必须得封住,恰好山上有座水官庙,把她们埋在这里就能镇压她们,让这些人无法出来作祟。
如果单埋着早夭孩子都还算好,就怕有些人看到出生是个女儿,不想要,就以早夭借口埋到焕山里……
至于其他正常死亡人,却是要送出村庄,去隔壁山上墓园好好埋葬。
而这些被埋在焕山女人和孩子,说是埋都抬举,有些更命苦人只是用草席裹随便刨个坑就用土盖上,除有个坟包以外,连墓碑都没有。
家里如果还有想念他们人,会在清明扫完隔壁山坟后,然后在中元节或是下元节来给她们上坟,又或是等家里有钱,从外地请人过来迁坟,葬到外地墓园里去;如果没有,那就会彻底变成杂草丛生野坟,若干年后风吹雨淋,坟包渐平,可能大家都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埋着个女人或是小孩,更没有人会再记得她们。
“命比较好,家里人都埋在隔壁山上,清明得去那边扫墓,这边就来不,都是女人,也不能为她们做点什。”苏红釉掏出红本子,抚着上面黑字说,“每次来这里都会看看哪座坟没人来看,然后用笔记下来,下次过来就多带份祭品,还有些坟以前家里有人过来看,后来家里人搬走吧,又或者在乎她人都去世,没人过来扫墓,就代替她家里人过来看她。”
苏红釉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只红笔,将上面几个名字划去:“今年过来看有几个坟不见,应该是坟被迁走,是好事。”
划完后苏红釉准备收笔,见大家还是望着她不说话,她就摸摸自己脸,摸到满手汗后大惊失色:“是不是妆花?”
苏红釉现在脸上妆已经不能用花来形容,她眼线和眼睫毛膏都糊在眼睛下方,黑黢黢片,点都不好看,她想补妆,摸口袋才想起她今天除祭品香烛纸钱以外什都没带过来。
但是路笑雩却说:“不,挺好看,还是和之前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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