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笑着颔首,继而却又摇摇头,“但是您定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您。”
“您刚才说他偏激,也说,那时候其实他不算偏激,他只是对您有强烈占有欲。后来他才是偏激。在刚给他做治疗时间里,跟他说,如果想要接受过去,从过去中走出来,就要先学会面对。后来他就带来这里,您也想起来吧,这是您在送他去他父母那里之前,最后次带他吃饭地方。”
从文英嘴里说出来这个麦当劳故事,他听起来还是觉得,很遥远,也很……不想回忆。
“想起来,”唐绪苦笑,“那时不也不让他吃这些,但他好像很想吃。虽然打定注意要送他到新家庭,但是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不管他干什事情吧,到底跟那久。”
这是唐绪第次去主动回忆那个晚上事情
耻辱’这类思想,以至于他在小时候就已经在潜意识里将自己归类为个不该存在存在。还有,关于他母亲死,他将自己视为他母亲所遭受那些苦难个代表,他认为他母亲是因为看到他,想到今后现实而无望生活,所以才选择死亡。”
“但是他母亲这些影响,在他早期时候,应该并没表现出来,只能算是种他心理上潜在危险。希望唐先生不会介意接下来话……真正使得他彻底丧失自认同感,就是您当时将他送走。不知道您是不是明白,那时候您几乎是他对于这个世界全部认知来源,他对您感情,并不只是简单依赖。他在后来很自责,对时兮小姐,对唐先生您。无论您是怎想,他直认为,是他自己太坏,所以才使得您,放弃他。”
文英用“放弃”这个词,这可能是在世间感情上最残忍词。特别是对唐错来说。
隔壁桌已经换拨人,这次是个带着孩子妈妈,小孩子在吵着要吃儿童套餐。唐绪心里头太慌,眨眨酸涩眼睛想要找点依靠,随手端起那杯可乐。握在手里沉甸甸,好像是能压在心上般。
“……”唐绪开口想说些什,但是却第次发现,自己又笨拙,又词穷。
文英善解人意,对他说,“不急,您可以稍微消化下说话。”
两个人就真静默地坐会儿。到最后,唐绪杯中冰块都已经消融得无影无踪。
旁边小孩子大概是已经心心念念那套玩具很久,在拿到手后连汉堡都不要吃,个劲在那又说又笑地向他妈妈摆弄炫耀。
文英静静地看会儿,才又正视线,突然问唐绪,“唐先生,您现在知道唐错喜欢您吗?”
唐绪点头,“知道……开始是有些隐隐怀疑,昨天,才彻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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