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声，那边不知道又出
什
事故，唐绪无奈地叹口气，“他们把盆花砸，
得去收拾收拾，免得扎着他们。”
“哦，那你快去吧。”唐错本就为刚才话尴尬，这会儿巴不得赶紧跑。
“嗯，待会跟你联系，”听筒里吵闹声越来越大，而在嘈杂片声音中，唐绪最后说，“拜拜，对象。”
“拜拜……”
“是吗……”
“千真万确。”
恋爱中人就是这样，可以因为爱人只言片语，因为证实自己在他心里那点点与众不同，就高兴得如同喝两大瓶上头烈酒，晕头转向在自己大包大揽过来幸福里。
两个人隔着电话听会儿对方呼吸，唐绪才又问，“怎样，相亲结果如何？”
唐错摸摸自己脸，“当然是没有结果。”
床上，“你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
“当然不喜欢，对小孩子很没耐心，”唐绪也轻笑着，“以前侄子调皮，姐和姐夫舍不得打，有次他把闹烦，直接把他拎到没人地方给他屁股两巴掌，从那以后在说让他停时候，他就没敢不停过。”
唐错在脑海里同步勾勒出当时场景，咬着被子嗤嗤地笑，“那你姐姐他们不会找你吗？”
“那小子怂，都没敢让姐知道。”唐绪又笑声，“现在他仗着人多，又玩疯，可能得找个机会再给他长长记性。”
唐绪手劲，唐错是知道，他想想都疼，于是替那个未曾谋面小孩子求情，“过年开心啊，你就让他玩玩好……”
克制自己半天还是没克制住，唐错在唐绪笑声结束以后不放心地追问，“你呢？”
唐绪刚湮下去笑声又死灰复燃，他轻咳两声止住笑，说，“相亲对象问不抽烟吗，说，对象不让抽。”
“……”
虽然有点同情那姑娘当时境地，但是好像……还挺开心。
想完这层，唐错才猛地想到，“什时候不让你抽烟啦？”
话没说完，就被声高亢童声打断，唐错听见唐绪呵斥句，“边玩儿去，别找揍你。”
他忍不住笑，等电话里不那乱，他翻个身躺在床上问，“可是觉得你挺有耐心啊。”
他回忆回忆自己小时候，怎都觉得那个唐绪和现在电话那头那个合不到起去。
“你是说那会儿去支教？那会儿已经恼不起来，而且那会儿那帮孩子哪有这皮，”唐绪语速放缓些，大概是在回忆着什，“至于后来养着你时候……发誓，从没对任何个小孩儿，有过对你十分之耐心。”
白花花天花板上好像突然浮现出很多记忆中场景，唐错握着手机，将被子搂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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