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下，”唐错忽然说，“
要戴上帽子。”
虽然他和唐绪可以有很多合照，但穿着这身衣服、光明正大地站在学校里
，应该就只有今天这两张
。集体照没有戴帽子，这次定要戴上帽子，正正式式。
他迈两步，从何众手里抢过帽子，匆忙戴在头上，回过身欲往回走，却正撞上唐绪专注视线，因为四周人声鼎沸，更显得安静，独无二。
明明是大白天，唐错却忽然想到灯火阑珊处。他按捺着心跳走过去，说：“好，唐老师，们拍吧。”
唐绪笑，抬起双手敲敲他帽子：“帽子都没戴好。”
眼尖路洪拉过来，刚入他们这个人堆，就被学生们拉着拍合照。唐错想站到他旁边去，但却发现他左右都早就被人霸占。这和昨晚他做部署大不相同，唐错懊恼地站在边上，不知道要以什
理由去穿越两人之间人群，挤到他旁边。
唐绪在这时候忽然转头，朝他看过来：“哎，课代表怎跑边上去？站这来啊。”
他起个话头，何众立马领意，拉过唐错把他往唐绪身边塞：“就是就是，跟唐老师合照，错错必须站中间。”
推推搡搡间，唐错就站在唐绪右手边。学士服衣领被挤得有些歪，只手伸到背后，帮他正过来。
另个班来帮忙拍照同学在前方摁下快门，呐喊声在天空汇聚。
他扳正他学士帽，又拨弄下那缕流苏：“流苏在右边，是没毕业，在左边，是毕业，你要放哪边？”
闻言，唐错愣下，立即抬手将流苏捋在右边，嘴上却说：“要左边。”
唐绪明白他这是什意思，眉头微耸：“下周毕业典礼，会有德高望重教授、院长给你们拨穗。”
“不，”流苏被唐错摇得乱晃，他放低声音说，“要你
在这张合影中，唐绪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做出任何亲昵动作，只是简单地并肩而立。但是等后来看到这张照片，唐错才发现，其他人都摆出各样姿势，配着鲜活生动表情，唯独他们两个，在正儿八经地站着微笑。下子，张照片就好似分出两个世界，灵犀点通。
合照拍完，班上同学又纷纷来找唐绪拍各人照片，等不及单反，索性就直接掏出手机来跟他自拍。唐错在边候着，打算在大家拍得差不多以后瞅准时机凑过去顺势合张，不过没等他上演这出尊师爱师戏码，唐绪就先开口。
“课代表，来。”
他听，立马跑到唐绪身边，尽管表情不那自然，但还是叫声“唐老师”。
唐绪不言不语地看他眼，没答应，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来，给们两个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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