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赢只是想安静,他坐在年夜饭饭桌上,看着亲戚们热闹喧哗肆意聊天。这个城市太大,平时彼此是不多见面,唯有这样节庆时刻,才能聚在起分享别人快乐和悲伤。这样场合中不允许有人游离于人群之外,于是周唯赢不得不拿起酒杯,加入这样场虚假狂欢中。
他喝得越多,便觉得自己越迷离,另外个清晰意识离开他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像是个冷漠幽灵般俯视着他。他是庸俗、市侩,哪怕再怎不喜欢这样场合,他也无法扔下筷子走人。因为那样做有失于他身份,有失于个懂事成年人
能说翻脸就翻脸,只得保持着僵硬笑容,说自己暂时没有这方面考虑。
周母说:“你不考虑这个考虑什?你工作到底是有多忙?忙才需要结婚,要不然都没个人照顾你,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妈。”周唯赢说,“这大人,能照顾好自己。”
周母说:“你多大?你多大都是儿子!”她永远是这样不分时间场合地大声发言,周唯赢已经麻木。他在外面可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但是在家里,他总是无处释放。他们没有那种歇斯底里家庭矛盾,大多就是这样争吵,周父总是沉默在周母蛮不讲理之后,摆出自己家之主架子来做定夺,通常,父母总是跟周唯赢站在反方向立场。
周唯赢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儿跟他父母闹,他能做只有跟父母保持距离,能少见面就少见面,减少不必要摩擦。他害怕自己某天会突然绷不住,做出什出格事情来。他沉默和矜持却不被父母买账,每每都要再念叨他为什总不回家。
“每次说你你都不愿意听。”周母继续说,“妈还能害你?”
周唯赢直接把筷子撂在桌子上。
气氛不对,周奶奶说:“吃饭吧,好不容易都回来,大过年……”
这顿饭吃周唯赢很压抑。饭桌上话题每年皆是如此,在他和许梦琳还未离婚时,家里人最常问个问题就是他俩什时候要孩子。也许四世同堂是每个传统家庭所追求种完满,但是对于周唯赢来说却不是。
他把责任看比人伦重要,可惜没什人买他账。起初打算离婚时,他父母极力试图挽回,同许梦琳做很久思想工作,但发现对方铁心要离婚时,态度就渐渐变。也许每个家长都觉得自家孩子最好,周母亦是如此,她会在周唯赢离婚之后开始数落前妻种种不好,比如不顾家,不给周唯赢做饭,结婚这久连个孩子都没有,她甚至怀疑许梦琳是否有外遇……种种切叫周唯赢感觉厌烦,好像父母辈永远理解什叫“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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