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在抓住活生生方浣之后变成狂喜和后怕。
他明明那在意方浣,那纵容方浣,那心疼方浣……为什要等到这种危机时刻,他才能知道他不能失去方浣?
他这是……爱上方浣?
周唯赢轻轻地抚摸着方浣后背,方浣眼神都是直,眨眼频率很慢,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周唯赢说话。周唯赢察觉方浣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他手上伤口不严重,但是整个人已经无生气。儿女情长是短,以后总有时间计较,当务之急是送方浣去医院。
医生给方浣细致检查过,该处理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出于职业习惯,对于病人身上异常状况,医生都是很敏感。周唯赢
。它是在流血,不过刀口不在血管上,而是在正对拇指手腕侧面。可以看出来划得很用力,但是在碰到手腕上纹身时,刀却停下来。
周唯赢忽然下子明白为什方浣要在手腕上纹这样诡异纹身,他把每根血管都标清清楚楚,鲜艳刺目。不是为个性也不是为好玩,他似乎就是要提醒自己血管位置,也提醒自己不要轻易去碰它。
只要它还在,方浣这种完美主义人就不会破坏它,即使刀尖入肉,他也没忍心继续割下去。
它好像就是方浣救命符。
“真什都做不好。”方浣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别再看着,知道很丑,什都不配,连死也不配。”
周唯赢心里疼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他双手按着方浣肩膀,身体轻轻前倾。方浣垂着头,很抗拒周唯赢靠近,周唯赢就吻住方浣。方浣咬他,他就钳住方浣下巴不让人动。方浣最终脱力,任由周唯赢摆布。
“没事,方浣。”周唯赢细细地吻着方浣嘴唇、脸颊、额头,“不要想那些事情。”
方浣很累,刚刚跟周唯赢大哭大闹番,早就连力气都没。周唯赢吻他?他很迷茫,不敢相信,就算是发生,也是周唯赢在安慰他。他摇摇头,却不知道说什,周唯赢把他搂进怀里,方浣问:“其实,是不是已经死?”
“没有,你活好好。”周唯赢牵着方浣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能摸得到心跳?方浣,抱歉来晚,……”那些呼之欲出话卡顿在他嘴边,他知道他刚刚吻方浣,完全是出于本能。可这样本能意味着什?他是想要安慰方浣?还是想要可怜方浣?
他太乱,在几乎要失去方浣那刻,他隐藏在心底里某种陌生情感忽然迸发出来,放入蝼蚁般寸寸地啃咬着他神经,他从未有过任何像现在这样时刻,痛苦、纠结、自责、愤怒……所有极端情绪都在冲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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