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自进入难以想象境界,因为他觉得自己忍受饥饿能力没有止境,人们为什要剥夺他这种荣誉呢?为什这群假装十分钦佩他人对他如此缺乏耐心;他受得,还可以继续表演下去,为什他们不想坚持呢?而且他也累,坐在草堆上好好,可现在他得支起自己那又高又细身躯并走过去吃饭,而对于吃,他只要想到就要恶心,只是碍于两位女士情面他才好不容易勉强忍住。他仰头看看表面上和蔼可亲、骨子里却十分残忍两位女士眼睛,摇摇那过分沉重地压在他细弱脖子上脑袋。但是随后便发生直会发生事。经理走过来,默默无言地——音乐使他无法说话——把双臂举到饥饿表演者头顶上,好像他在邀请上苍看看这里草堆上他作品,看看这个值得怜悯殉道者,饥饿表演者确实是个殉道者,只不过是在完全不同意义上;抓住饥饿表演者细腰,他做出过分小心翼翼动作想以此让人相信,他抱住是个多碰不起物件;并把他交给——并非没有暗中将他微微摇动,致使饥饿表演者双腿和上身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那两位此时脸已煞白女士。于是饥饿表演者就任人摆布;脑袋耷拉在胸前,就好像它滚到那儿就莫明其妙地停住不动;身体虚弱不堪;双腿出于保存自己本能互相夹得紧紧并在起,但擦着地面,好像那不是真实地面,它们现在才在寻找真实地面;他身体全部重量,当然是很轻重量,都由其中个女士来承受,她四顾求援,气喘吁吁地——她不曾想到这件光荣差事竟是这样——先是尽量伸长脖子,这样至少可以使自己脸不致碰上饥饿表演者,但是随后,由于这点她并没有做到,而且她那位较为幸运女伴不来帮她忙,而是只肯战战兢兢地托着饥饿表演者手,托着这副小骨头架子往前走,在哄堂大笑声中哇声哭起来并只得由个早已站着待命勤杂工接替。随后送来吃,经理给在饥饿表演近乎昏厥半睡眠状态中饥饿表演者喂点儿,同时说些开心闲话,以便分散大家对饥饿表演者身体状况注意力;然后还举杯为观众说句祝酒词,这句祝酒词据说是饥饿表演者低声告诉经理;乐队起劲地奏乐助兴,人们各自散去,没有人有理由对所见到感到不满,没有人,只有饥饿表演者,总是只有他。
他就这样生活许多个年头,每隔定时间都有短时期间歇,表面上光彩照人,受到世人尊敬,但是,尽管如此,他心情通常都是忧郁,而且还越来越忧郁,因为没有个人能够认真体察他心情。人们该怎样安慰他呀?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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