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手牵着手,观看他如何脸色苍白,身穿黑色紧身衣,瘦骨嶙峋,连把椅子也不屑顾地坐在撒上去干草堆上,会儿有礼貌地点点头,强作笑容回答问题,会儿把胳臂伸出栅栏,让人摸摸他有多瘦,但随后又完全陷入沉思,不理睬任何人,连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笼子里惟家具时钟打点声他也充耳不闻,而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出神,双眼几乎紧闭,有时端起只小杯子喝口水,润润嘴唇。
除来来去去观众以外,也有常驻、由观众推选出来看守人员,说来也怪,这些人般都是肉铺师傅,他们总是三个人班,任务是日夜看住这位饥饿表演者,防止他以任何方式偷偷进食。但是这只是种形式而已,是为使观众放心而采取种措施,因为知道内情人心里明白,饥饿表演者在表演期间决不会,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甚至有人强迫也不会哪怕只吃丁点儿东西;他艺术荣誉感禁止他这样做。当然啦,并不是每个看守人员都能明白这点,有时就有这样夜班看守,他们看守得很松,故意聚在个远处角落里并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打牌,显然是有意给饥饿表演者机会弄点点心吃,依他们看来他会拿出点偷偷储藏着食品来吃。没有什比这样看守更让饥饿表演者感到痛苦;他们使他变得忧郁沮丧;他们使他表演饥饿异常困难;有时他强打精神,在他们值班期间尽其体力之所能唱起歌来,以向这些人表明,他们居然怀疑他,这真是大大地冤枉他。然而这无济于事;他们也就只是赞叹他手段高明,能边唱歌边吃东西。受他欢迎得多是这样看守人员:他们紧挨着笼子坐下来,嫌厅里夜间照明昏暗,还用演出经理发给他们手电筒照射他。这刺眼光根本不妨碍他,睡觉他反正是睡不,稍稍打个盹儿他总是能,不管在什光线下,不管在什时刻,在挤满人、吵吵嚷嚷大厅里也能。他很乐意和这样看守在起度过这不眠之夜;他乐意逗弄他们,给他们讲自己漂泊生涯中故事,然后又听他们讲,这切都只是为让他们醒着,为能够再向他们表明,他在笼子里什吃东西也没有,他在忍饥挨饿,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做到这点。然而当早晨来临,他掏腰包让人给他们送来丰盛早餐,他们以健康人旺盛食欲在辛辛苦苦熬个通宵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每逢这种时候他总是最高兴。虽然甚至有些人想把这顿早餐视为不得体地对看守施加影响,但是这样说未免太过分;每逢有人问这些人,他们愿不愿意只为这任务缘故没有这顿早餐也去值夜班,他们便总是溜之大吉,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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