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烧炭党人小西莫内（7 / 9）

逮捕烧炭党人行动就好像场猫捉老鼠游戏，虽说老鼠正是那群烧炭党热心崇拜者，只有在自己满怀豪情睡梦中才算得上烧炭党人。长期以来，西莫内心知自己透露所有消息都会被认为是从自己英雄父亲口中听来，所以在纯粹虚荣心驱使下，他把贝尔加马斯基神父低声对他说过些谎言也套在烧炭党人头上。那个耶稣会士直教导西莫内提防来自多方阴谋，包括烧炭党人、共济会会员、马志尼党人、共和派，还有伪装成爱国者犹太人，他们为躲避全世界警察盯梢，乔装成经营煤炭生意商人，并以进行商品买卖为借口，在隐秘场所集会。

“所有烧炭党人都听从最高经营会指示。最高经营会由四十名会员组成，大都是（说来真让人感到可怕）罗马贵族中精英——不消说，其中有些人必然是犹太血统。会长名叫努比乌斯，是个大人物，堕落到足以被判处终身监禁地步，但他凭借自己名望和财富在罗马赢得席之地，拥有个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安全身份。在巴黎，博那罗蒂(1)、拉法耶特侯爵(2)和圣西门向他求教时，就像是在德尔斐(3)请求神谕般。在慕尼黑有如在德累斯顿，在柏林有如在维也纳乃至圣彼得堡，常安尔、埃曼、雅各比、柯兹克、利埃文、穆拉维埃夫、施特劳斯、帕拉维西尼、德里耶斯坦、贝姆、巴蒂亚尼、奥本海姆、克洛斯和卡洛鲁斯等各个主要经营会会长无不请他明示前行道路。努比乌斯在世时直掌管着最高经营会，直到八四四年来临之际被人用托法娜仙液(4)毒死为止。你别以为这是们耶稣会干。人们怀疑凶手是马志尼，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梦想成为烧炭党最高领袖，并获得犹太人支持。如今，继承努比乌斯之位是皮科洛·蒂格雷，个犹太人。和努比乌斯样，他为煽动人们与基督教为敌，也不停地四下奔走。可是，最高经营会成员身份和集会地点从来都是谜。所有人都无权知道接受总会领导和支持各个支部信息，就连最高经营会四十名会员也从不知道需要传达或执行命令是从哪儿下达。人们说耶稣会士是他们上司奴仆，其实这话应该用来形容烧炭党人才是。他们那位不愿现身首领兴许是位年迈权贵，在暗中指挥着那个遍布全欧地下组织。”

西莫内把出自贝尔加马斯基神父之口哥特小说式故事情节用叙事诗形式加以再现，选取努比乌斯作为故事主角，使他看起来几乎就是男版因特拉肯芭贝特，听得他同学们大为着迷。只不过，他隐瞒个可以忽略细节：努比乌斯早已不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