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荆璨起身，窗外
贺平意将两只手提到胸前，朝下压
压。荆璨看懂，这是让他不用出去。贺平意又指指桌上纸飞机，示意他打开看。
荆璨朝他点点头，贺平意便摆摆手，乐呵呵地走。
“他是二十
班？”
周哲忽然发问，荆璨看他眼，轻轻扯起嘴角，点下脑袋。
他拿起纸飞机，放到桌角，想等给周哲讲完题以后再自己看。哪知这道题下讲到上课铃响，铃响之后历史老师又抱着书进来，根本不给他安心拆纸飞机机会。历史老师把这节自习变成重点题目精讲，荆璨边听着老师声音，边瞅着那架纸飞机，心里跟被小猫咪挠痒痒样。
“不带，拔你智齿去。”
“哎呀，开完卡丁车你再跟
去拔智齿，完美。”王小伟为自己安排竖个大拇指，“就这
说定。”
贺平意懒得理他，王小伟却在之后整节自习课都个劲儿地磨他，最后贺平意只能说：“行行行，再说吧。”
带不带，他说不算，他得问问荆璨，据他观察，荆璨不是特别喜欢和除他之外人玩。
利用课间给周哲讲几道题，荆璨已经大概猜到周哲不愿意问别人原因。他按照比较正常思路去给周哲讲，甚至再细分步骤，讲得更加详细，周哲都依然还是听不懂。荆璨沉默着思考，想着该怎样换个角度再去解释，周哲却好像误会什，有些难堪地说：“算，很笨，以前老师给讲也听不懂，自己看吧。”
十分钟过去，他实在忍不住，偷偷把纸飞机转移到腿上，垂着眼睛开始拆。倒霉是，碰巧历史老师正在让同学们思考，教室里静得连翻书声音都没有，荆璨把面机翼拽开，从没想到纸张舒展也能发出这大声音。他瞬间不敢动，僵着两只手，又偷瞄眼老师。
还有面机翼呢……
荆璨正在心里嘀咕历史老师怎还不说话，身旁就传来翻书声音，他转头，看见周哲动作，心领神会地“刷刷”两下展平那张纸。
首先跑到荆璨眼
见周哲要把本子抽回去，荆璨赶紧压住。
“不是，”荆璨轻抿下嘴唇，然后解释，“是在想怎样讲得明白些，没关系，你听不懂多给你讲几遍就懂，或者你哪里不懂就打断，告诉。”
“那样……太麻烦你。”高三时间很宝贵，每个人都恨不得能比别人多做道题，周哲很清楚这点。
“没关系。”荆璨笑笑，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个公式。
公式还没写完，架纸飞机突然扎到自己胳膊上，荆璨被吓跳，立即抬头往周围望去。没在班里寻到扔飞机人，却在窗口看到贺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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