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太容易被识破,爸妈又不傻。而且就算是装病,暂时不去集训,肯定也要让他在家养病,不可能让他出去玩。”
“那最简单方法就是偷偷跑掉,先斩后奏呗。”
先斩后奏。
荆璨对着这个词动心。
“也就这两天,忍忍。”荆璨把下巴戳在抱枕里,好脾气地朝着手机笑。
贺平意隔着屏幕瞧他眼,心里那点火气慢慢消下去。
“说吧,小少年,你这是有什烦心事,大半夜给打视频。”
“哎,”荆璨长长地叹声,把脸埋在枕头里,“贺平意,弟弟寒假本来应该去参加画室集训,但是他不想去,你说,有没有什办法,能让弟不用去集训。”
电话那端贺平意很是奇怪:“就这?你弟不是还上小学呢吗,直接跟你爸说不想去不就行。”
对着镜头揉把他那有些狂乱头发,气儿不打处来:“你都不知道们家现在有多热,这可真是过年,这暖气烧得也太离谱,感觉这屋子里得有三十多度。”
贺平意说着,端起旁玻璃杯喝几大口水。
荆璨根本不敢直视屏幕,但眼睛又控制不住地朝贺平意上半身瞟,他心虚地在旁边捞个白色抱枕抱在胸前,好像这样就能挡住他那点小心思。
见他直也不说话,贺平意问屏幕里看上去有些憔悴人:“你这又是怎回事,新年新气象,你怎无精打采?”
贺平意话刚说完,荆璨就听到他那边阵噼里啪啦声音。
“不太行。”荆璨抬头,张张口,瞬间,很多次他和荆在行沟通失败经历都涌现在他脑海里,“爸,很强势,他对们要求很严格,所以这种‘因为想要去玩所以不去集训’事情,他是不会同意。”
这些描述荆璨已经尽可能说得平淡,尽管他和荆在行如今关系不好,但他并不觉得这完完全全是荆在行错,所以他不想对贺平意抱怨什。
“那……”贺平意以他曾经那多年叛逆斗争经验告诉荆璨,“如果软不行,就只能来硬,想办法让你弟出不门。”
顺着这意思,荆璨很自然地想到最老套方法:“装病?”
不过没等贺平意否决,荆璨就先否决。
“什声音?”荆璨竖着耳朵分辨。
“楼底下有人在放炮。”
自打北京大部分地区禁烟花爆竹,荆璨有好多年没听过这声音。
“真热闹。”
“热闹什啊,”贺平意显然不太喜欢,“吵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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