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在唱什
吗？”
荆璨摇摇头。
歌曲刚好放完
遍，贺平意抬手，扫落荆璨头上
几片雪，然后将荆璨背后羽绒服帽子戴到他头上。
帽子阻开
风雪，却挡不出那似要蹦向夜空心。
“那现在听听。”
贺平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躬身，把下巴放在荆璨肩膀上。
他安静地待会儿，很谨慎地措辞：“这还不够明显吗？”
贺平意去而复返和这个雪人，好像都在指向着什信息，可荆璨只是解开谜底看眼，决然不敢说出口。如此，两个人安静相互衬托，飘落大雪好似吸净天地间声响，只剩那很小音乐声，下下揉着谁渐渐松动耳根。
贺平意忽然松开荆璨，往旁边挪步，蹲到雪人面前。他打量着自己刚刚完成作品，然后抬头，拉住荆璨手。
手上稍微用用力，荆璨便顺着他意思蹲到他旁边。
盯着那句话，荆璨足足有半分钟都是懵，等终于反应过来，他个挺身从床上弹起，都来不及到窗边瞅眼，便光着脚，踢上拖鞋，跑下楼。
拉开院子大门，预料之外，他却并没有看到站在风雪里人。只有个雪人站在街道中央，笑眯眯地看着他。
四周洁白，像是童话世界忽然降临。
雪人身上放个磁带机，在播放着什歌，许是因为夜深，音量被调很小。荆璨听不清，便步步朝雪人靠近。
旋律流淌，荆璨听两句，觉得有些熟悉。
磁带机里出现很短促阵杂音，紧接着，便是吉他声音出现。漆黑而寂静环境放大声音世界，使得荆璨能清晰地听懂歌曲每句。
荆璨并没有刻意联想，
“你记得这首歌吗？”
荆璨摇摇头。他只听着有些熟悉，但怎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第次在楼梯间遇到你时候，广播站放就是这首歌。”
提起那天，贺平意连语调都变得轻缓温柔。
他这提醒，荆璨回忆便活过来。那天好像确是这样旋律，只不过楼梯间嘈杂，摘掉眼镜以后更是连听觉都跟着模糊，所以，无论是旋律和歌词，他都没有听得清楚。
正看得出神，听得入迷，忽然有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勾到荆璨脖子上。荆璨打个激灵，反应过来是谁以后，刚刚下子绷紧身体便又放松下来。
他转头，去看身后人。
贺平意贴着他站着，另只手还插在兜里。
“喜欢吗？”他问。
荆璨点点头，下巴蹭过贺平意袖子，凉得很。贺平意在外面待快三个小时，早就被冻透，荆璨被那温度冷得哆嗦下，有些迟疑地问：“你……干吗大晚上来这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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