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什呢?”荆惟走到荆璨旁边,随着他目光朝楼下看眼。
“篮球场。”荆璨抬起手,隔着玻璃指指。
荆惟瞧
照片上,乌亮双眼似乎在穿越时空,与他对视。那时荆璨和现在还是不样,他眼中会有各种直白情绪,他会拽着他手,用委屈声音跟他说:“爸爸,同学们都不带玩。”
可那时他是怎回答?
荆在行记得很清楚,他拍拍荆璨肩膀,跟他说:“那就好好学习。”
他是这说,荆璨也很听话,直照着他话做。荆璨永远都是第名,每个第次见到荆璨老师,都会以惊喜语气对他说:“您家孩子是个天才啊,有没有带他测过智商?”
清晰浮现往事使得荆在行不由自主地闭闭眼,他忽然有些无法面对那小荆璨,有些不敢直视那双完全信任他眼睛。
普通通地活着,甚至可能他都不会取得像你样成绩,你能接受吗?”
荆在行似乎在理解她话里意思,抬头看着她。
宋忆南接着说:“说得极端点,就好比,同样是参加数学考试,往后小璨只能考45分,你能接受吗?”
不知想到什,荆在行眼里骤然变得黯淡些。宋忆南看见他这反应,心里阵失望,正要再开口劝说,却听见荆在行忽然说:“是错。”
荆在行没有说清楚,可愕然之后,宋忆南却下子明白。
“没有机会改,”荆在行骤然间周身颓丧,失去这多年他引以为傲自制力,“他已经长大。”
人们总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确,羊丢,牢要补,这算是及时止损。可补得再好,那些丢羊也不能再找回,错误已经被时间孕育出结果,总要有人受着。
最近楼下篮球场打篮球人似乎多些,这天午休起来,荆璨又听到篮球敲击地面声音,便站到窗边,望向楼底下小篮球场。
房间门被敲响,荆璨回头,看到荆惟已经推门而入。
如今荆惟再进房门已经不再那小心翼翼,他经常会跑过来和荆璨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荆惟说,荆璨听,在荆惟讲到好笑地方时,荆璨也会跟着笑,只不过他反应总会慢两秒,荆惟都笑完,荆璨笑声才刚起来。有好几次荆璨都看到荆惟皱着眉,脸担忧地看着他——小孩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担心得紧。怕他无聊,荆惟甚至弄个画架支到荆璨房间里,教起荆璨画画。
“该听你。”
悔恨来得太迟,头也回得太晚。
宋忆南将手里血压计放到桌上,双手覆上荆在行肩膀。
“错,以后们改就好。”
听着宋忆南话,荆在行沉默两秒,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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