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到这,贺平意忽然想到什,他眯眯眼睛,开玩笑地问,“不会……你以前就是在这个篮球场练篮球吧?和你那个超厉害篮球老师?””嗯。”荆璨应声,带着鼻腔共鸣。
“好家伙,”贺平意哼声,“那可得好好看看,你给拍个360度无死角。”
荆璨笑得眼睛弯弯,应声说“好”。
很多时候荆璨都知道贺平意是在有意地哄他,但尽管知道,他仍然很受用。晚上
银色笔在贺平意指缝间飞快地旋转,状似漫不经心句话,却轻巧地拨开荆璨笨拙伪装。
荆璨在毫无防备下与贺平意对上视线,他将肩膀朝下降,累般侧着脑袋趴到桌上,留给贺平意挤变形半张脸。
“其实还看篮球场。”声音被胳膊闷着,无端显得有些可怜,“们家楼下有个街头篮球场,阳光好时候,看上去特别好看。看到有人在打篮球,但小惟告诉楼下没有人。”
旋转笔没有停,贺平意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唇边还是挂着清淡笑容。
“嗯,”他歪歪脑袋,抬手,用笔杆敲敲屏幕上那半张脸,“没关系。”
晚上十点多,荆璨握着手机,照例等着贺平意视频。铃声刚响起,荆璨就立刻按下接听键。贺平意正坐在书桌前,面前还铺着习题册。
“今天干嘛?”贺平意问。
“就画画啊,给你看过。”荆璨想想,严谨地补充,“不过那时小惟画,好看吧?”
什时候都不忘夸夸自家弟弟,贺平意拿荆璨没办法,笑着配合:“好看,厉害。就只画画,没干别?”
荆璨犹豫下,然后摇摇头。贺平意笑笑,也没再追问。
荆璨不自觉地将他话在脑海里重复,很奇异,这四个普通字眼,配上贺平意轻缓语调,竟然安抚他这天都在焦躁跳动神经。
贺平意继续说:“没有就没有,你就当……看个小视频,看完就忘掉它。”
“好,”荆璨提起脑袋,说,“那等明天中午拍给你看看那个篮球场,挺喜欢那,你……”
荆璨话没说完,突然没声音。贺平意等半天都没等到他下句,便开口叫他声。
荆璨回过神,接着说:“你应该会喜欢。”
“你怎把头像换成新年?”
“嗯?”贺平意很快说,“不止换头像吧。”
荆璨眨眨眼,然后反应很快地去点开贺平意个人资料。果然,看到贺平意微信名也变成“新年”。
“你……”
视频里,贺平意低头在习题册上划下,看着像是写道选择题。然后他抬头,朝着荆璨笑:“以后有什想跟新年说话,就跟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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