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苇有些方,左右看圈,硬着头皮说道:“怎?说得不对吗?根蜡烛,没有助燃剂,能着成这样?总归也不可能再有别人,就这几个人……”
方岱川和李斯年交换个眼神。
李斯年弯腰捡起地上滚落烛台。黄铜外皮已经被熏黑,用手摸,焦黑灰合着某种粘腻液体,牢牢地黏在指纹上。
方岱川半蹲下身子,艰难地把自己将近米九身高,拉低到孩子水平线上,盯着对方奄奄息眼睛柔声说道:“惜泉,你记得刚才发生什吗?”
小孩儿掀开眼皮看他眼,眼神很疲惫。他想半刻钟,微微摇摇头。
杜苇和陈卉终于收拾好自己,路小跑着过来。他们显然也被走廊青烟和残响吓得不轻,杜苇趿拉着拖鞋,只脚上还穿着没来及脱掉袜子,陈卉穿着件杜苇大T恤,穿反前后面,脖子被高高“领口”卡着,后背露出大片光裸肌肤来。
“这是……怎?”陈卉扒在门边,看向里面景况,惊跳,“怎突然起火?”
杜苇对李斯年有种发自内心不信任感,他歪头用问询眼神看眼方岱川。方岱川低头观察下孩子灰败脸色,冲他微微摇摇头。
世事如此,唯有声叹息。
牛心妍拍着孩子后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空气,瞳孔中没有生机。她摇着宝宝身体,低低地唱首童谣。是他们当地方言调子,方岱川听不懂。她唱歌时候,眼神极平静,表情也没有什波澜,像是已经死在原地。
“睡着,”他声音虚弱,又哑,“醒过来已经着火。”
方岱川扭头看圈大家脸色,心脏微微缩。他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这些女孩儿,杨颂脾气直来直去,看不惯就怼;陈卉娇憨可爱,会在生死关头还计较男朋友是不是多看别女孩儿眼;丁孜晖温柔细致,他永远记得那天他心情低落,对李斯年失去信任,是丁孜晖陪他坐在礁石边,温言安慰。
如果此
陈卉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到不对,她往杨颂身后躲躲,不敢看向那具小小身体。那个身体主人从出生起,就被他亲生母亲判死刑,如今苟延残喘,不过是过去十几年生命状态延续罢。只是外人看来,这种眼睁睁把条幼小生命逼上尽头过程,清晰得有些过于残忍。
杜苇环顾圈,察觉到不对:“丁孜晖呢?”
陈卉回头剜他眼,虎着脸狠狠跺跺他脚。
杜苇嘶地倒抽口凉气:“你干嘛这凶啊?就是问问,这遭火灾总得问清楚是谁放火吧!”
他话音未落,却见全场人几乎是登时扭头,直接瞥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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