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说:“白卿帮把桌上奏章拿来吧。”白洐依言将摞奏章取来放在榻上小桌,言若取其中本翻翻,问道:“这是什?”他将上面字看遍,眉毛突然竖起来,将奏章丢在地上,怒道:“朕什时候同意封后?”
“臣方才已经禀报过次。”白洐无奈将躺在地上散落纸拾起来,道,“黎民百姓尚有成家立业说,何况天家?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陛下年纪已到,是时候考虑立后。”
“你们这些大臣还管朕家务事?”言若怒极反笑,对白洐说道,“
身体越来越差,数月之后俨然无力回天,弥留之际安排好后事便撒手人寰。皇帝驾崩,举国同丧。颁布遗诏之中除立言若为帝之外,还命白洐为辅政大臣,辅佐幼帝。
新帝登基,若干事宜均要仰仗白洐,白洐下子成当朝红人,重权背后却是无限压力,他终日出入皇帝书房,劳心劳力,才将将为言若稳定政局,巩固势力。
言若却并未多想,他还意识不到当皇帝是怎样事情,他见过父皇与大臣议事,国家政治在他幼稚脑海中没有什深刻印象,只记得当皇帝有无限好处,仿佛多逍遥自在般。
他也不太有身为个皇帝担当,凡事都有白洐为他处理好,他便高枕无忧。在言若心中,与父皇其实并无太多情感,反倒是跟白洐更亲近些,自打他记事起,白洐就是他老师,他本以为白洐是个有着花白胡子老头子,没想到却是如此丰神俊朗,下就入言若眼。起初声黏黏糊糊“老师”,就这叫到现在。
白洐写得笔好字,言若有时会故意写歪歪扭扭,叫白洐握着他手笔划写正。这样把戏使久,也学会些门道。只是当初浓墨换成今日朱批,笔还在白洐手上,言若却撂挑子。
书房里没人伺候,言若就半躺在小塌上,白洐端坐在旁书桌前,仔仔细细看着近日奏章,然后总结下来再念给言若听,言若能听懂就点点头吱声,听不懂就叫白洐自己看着办。白洐兢兢业业,在批完全部之后,对言若躬身说道:“陛下,奏章已经整理好放在书案上,若无别事,臣就告退。”
言若睁开眼睛,懒洋洋说道:“老师,乏,您陪躺会儿嘛。”
“臣不敢。”白洐噗通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也请注意君臣之礼,断不可轻贱。”
“好好好。”言若起来,有些不耐烦道,“朕知道啦,白卿起来吧。”他把白洐浮起来,继续说,“以前白卿也会陪朕小憩,现在怎就不可以呢?是不是朕长大点,白卿就喜欢朕少点呢?”
“臣……不敢。”白洐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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