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如今虽然看似是站在他——九皇子这边,但其实并不是,京渊只是萧帝用来制衡京中势力工具,正如他不允许萧霁宁对帝位有任何心思,萧帝也不会允许京渊对萧霁宁真正起护主之心。
不然萧霁宁如果直对皇位无心还好,他要是有心,京渊旦帮他,那他对七皇子威胁可就大。
也就是亲眼见萧帝这样人,萧霁宁才能明白个父亲到底能有多偏心。但这也算正常,毕竟他来这里以前不也有个弟弟吗?当初他妈不就是只喜欢那个小,不喜欢他这个大吗?
萧霁宁垂下眼睛,沉默着不说话。
七皇子也不是傻,萧帝对萧霁宁和京渊这些连番质问已经让他脸『色』难看,连攥着酒杯手指都已经发白,他闭闭眼睛,正欲开口为京渊和萧霁宁解围时,京渊却说话。
因为萧帝这话问很有技巧——“你也想像你七皇兄八皇兄那样,只愿意娶自己心爱人”。
萧霁宁若回答是,就证明他不愿意娶京渊妹妹做王妃,他也不喜欢京渊妹妹。
古代人在有些事情上思维和现代人是不样,有些人喜欢将自己妹妹嫁给好友,而他和京渊关系这样好,如果京渊也觉得此举甚好,那他拒绝,就会有损他和京渊情谊。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但这是萧霁宁听完萧帝这话第反应。
似乎人就是这样,只要知道那个人不是真心待你,往后他不管做什事,在你看来他都是有预谋。
“是。”他勾起唇角,用极其厌恶和轻蔑语气,“她不配。”
京渊话音刚落,坐在他身侧京大将军京钺就撂杯,冷声呵道:“孽子!怎说你妹妹?”
“皇上,京思庶出之女,怎配为殿下正妻?”京渊神『色』淡淡,不疾不徐继续道,“她就算要进殿下王府,也只配做个侍妾,连侧妃都配不上。”
京渊此话出,宴中百官都惊诧无比地朝他望去,连萧霁宁都错愕地抬头看着京渊。
而京钺已然大怒:
不过没等萧霁宁回答萧帝话,京渊就开口,他说:“陛下,微臣妹妹京思如今年仅十二,做不得殿下王妃。”
“十二?那再等三年也能嫁。”萧帝闻言却不甚在意,抬手让身边宫女再给他斟酒,他垂眸望着酒壶里汩汩倾泻酒『液』,忽地嗤笑声,掀眸看向京渊问他道,“还是你不同意呀?”
萧帝说这话时七分醉意,两分调侃,还有分情绪则难测。
而萧霁宁听到这里,这才反应过来萧帝针对还真不是他,而是京渊。
当年京渊未去边境之前,萧帝对他是如何信任放纵模样萧霁宁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不管当初再怎信任,萧帝如今对京渊还是起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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