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他不说,他不做,对他夺帝大业也没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萧霁宁确信,自己这个微不足道人,对京渊利用价值太低,他可有可无,有不会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空缺难补。
京渊自己难道不觉得,他无情冷漠,和他对他所做这些事都是自相矛盾吗?
萧霁宁原本以为,这十年相处下来,京渊就算不与他交心,那也应该对他没有防备,却没想到京渊还是对他心存戒心,这样戒心虽然没有随着他们相处时间而减少或是增多,可也让他们仿佛初识样陌生。
然而萧霁宁伤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小蛋看不下去,开口和他说:“怎回事啊,你们最多不就算是吵个架吗?怎搞得像是分手失恋样。”
品楼会谈结束后,萧霁宁被京渊送回重阳宫。
两人路上在马车内对面而坐,却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唯独京渊在萧霁宁在萧霁宁下车时,给穆奎递件大氅披风,让他给萧霁宁披上:“殿下,秋浓夜寒,记得让下人为你添衣,别受风寒。”
那玄『色』大氅带着京渊身上味道,清冽幽寒,萧霁宁拢拢身上披风,和他道:“多谢京将军。”
他回到重阳宫时,七皇子和八皇子都不在,萧霁宁问宫人,宫人们告诉他两位皇子是回自己母妃宫殿,看来宸妃身子是真不行,所以珍妃和丽妃才会让七、八皇子回去议事。
纯姬其实也派人来请萧霁宁回玉笙居趟,不过宫人们来时候,萧霁宁还没回宫,而现在夜『色』已晚,萧霁宁也不打算去。
十年付出没有换来点真心,萧霁宁还在委屈和难过呢,对小蛋说:“你不懂。”
“怎不懂?”小蛋反问萧霁宁,“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这十年对个人好,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捂暖
他沉默地走回卧房,将披风解下放到旁,随后就挥手叫穆奎退下,让他个人静静待着。
而穆奎走后,萧霁宁也没找小蛋说话,就真只是个人静坐着。半晌后,萧霁宁余光又瞥见京渊走之前让穆奎为他披上大氅,不禁抬手去『摸』它。
触及大氅柔和温暖后,萧霁宁又转过头,看向那枚被他挂在床边,京渊当年离开京城时给他求护身符——他说要它替他,保佑他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他问,若对他真别无所求,为什对他这样好。”萧霁宁垂眸抿唇,沉默须臾,开口轻声道,“可是这样话,难道就不想问他吗?”
他这个平平无奇皇子,母亲家世不显,京渊为什要从小就护着他呢?为什要在去边境前为他求护身符?为什他为什还要考虑着他感受,从不点明萧帝偏宠七皇子,只是拿他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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