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大萧三年度殿试。
这日是不必早朝,可是萧霁宁也不能起太晚,他还得到宣政殿去给今日参加殿试考生们出题呢。
但今日萧霁宁醒来时京渊却还难得没有离开。
叫醒萧霁宁起床也不是穆奎,而是京渊。不仅如此,穆奎今日清晨也没事可干,只能和席书站在旁充当木人,因为京渊接替他服侍萧霁宁穿鞋、更衣、洗漱、束发等切事务,且干极其熟稔顺手,没有丝差错。
穆奎脸上表情,也从开始震惊,到敬佩,最后变成麻木。
句他又清醒:“像样假意成婚,你也不会吗?”
京渊笃定道:“不会。”
萧霁宁攥着被角,小声道:“可是你会被旁人议论。”
“由着他们说。”京渊嗤笑声,“有谁骂得过吗?”
萧霁宁也被京渊逗笑,他翻个身面向京渊,抱住他问道:“那可以问为什吗?因为以前问你,你好像生气。你还凶。”
而萧霁宁也直到被京渊伺候着喂几口热粥后,他才堪堪回神,发觉今日殿内伺候宫人里好像也是昨日那批,萧霁宁好像就有些懂京渊这是为什。
可他还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今日不是要去主持殿试出题,而是要去选秀,京渊不想别人分他宠似。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阮佳人和谭清萱斗是后宫女人,京渊斗是前朝男人,好像也没哪里有错。
好在京渊还没张狂到要送萧霁宁上帝辇,他仅在殿门口就停下脚步,倒是惹得萧霁宁上帝辇后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他。
以至于穆奎都忍不住提醒萧霁宁说:“皇上,京将军今晚当值,你们是可以见。”
“……咳咳咳!”萧霁宁咳两声,连忙坐直身体不再回头,微微皱眉摆
“陛下记仇本事,和微臣真是不相上下啊。”京渊有些无奈,黑暗里,他睁开眼睛,白日里邃深幽暗几乎看不见丝光眼眸,此刻倒是折闪着几缕窗外透进寝殿内暗光,“因为厌恶京家血脉,即使也是京家人。”
这个回答在萧霁宁猜测之中,他觉得京渊还有什话没告诉他,但是京渊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其他什,应当是不想说,所以萧霁宁也没有再问,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反倒是京渊在怀里少年熟睡发出绵长呼吸声之后,他也依旧没有闭上眼睛入梦,他盯着在夜『色』中轻蒙蒙像是雾般纱帐,心道——最多再等半年。
等半年,他彻底『摸』清京钺背后到底还有多少私军,大萧统共百万将士里,还有多少是京钺人,他便能收网——先杀他那个弟弟。
至于京钺,他要留着他,供着他,直到他自然老死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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