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下瞬,纯太后似乎就找到宣泄恐惧对象般,对着京渊道,“你身为镇国少将军,你父亲如今带兵造反,皇帝念旧情留你条命,你为何还贪生怕死苟且在这里?”
“微臣留在这,自然是为保护陛下。”京钺斜着眼睛睨纯太后眼,没用睁眼看她,语气轻慢道,“若臣离开郦行宫,陛下遇刺,这责任谁来担当?”
“这有那多护卫,皇帝何须你来保护?”纯太后睁大眼睛,没先前端庄威仪样子,和京渊对峙模样像极山野泼『妇』,“你应该赶紧去外头,杀京钺狗贼才是!”
只不过京渊不是萧霁宁,
以将防火渠填满时,郦行宫禁卫军已呈劣势,也有不少将士伤亡。
不过五万禁卫军对上二十万精兵,本就难有胜算,只能靠死守郦行宫等待外援军到来,可按照眼下情况来看,郦行宫到底还能不能撑到援军到来那日很难说。
京钺攻山第二日夜里,所有人都无法入睡,或者说他们从京钺攻山第日起就没能安稳合眼入眠过,但是那时他们好歹还能安慰自己静静地待在床上不要多想,而现在——众人甚至连坐都坐不住。
第二日夜里,不论是珍太妃还是五王爷,亦或纯太后和被软禁着乔溪,都起到摘星殿玉桂岛上待着。摘星殿是郦行宫最高处宫殿,郦行宫旦宫破,这里便是他们最后打防线,或许也会是他们葬身之地。
这晚无人入眠,所有人皆是沉默着不说话。
然而即便如此,五王爷和四王爷微双眉间烦急愁『色』却是藏不住,指不准他们心底此刻正在懊悔,他们应该在接到密报时候就应该直接率着自己亲兵判离京城避难才是,何必跟着萧霁宁来这郦行宫?如果他们不在京城,就算郦行宫破,萧霁宁身死,京钺登基,只要他们不死,总有率兵卷土重来那日,他们也就不会沦落到被困居郦行宫内进退两难地步。
死寂沉默中,众人心中恐慌被越放越大,纯太后听着郦行宫外隐约可闻刀枪碰撞和将士嘶吼厉喝之声再也忍不住,推开宫人们为她呈上静心安神茶,叫道:“这都多少日,为何京城禁军还不来救们?”
萧霁宁闻言便抬眸望向纯太后,也顺带看眼坐在纯太后右后侧方珍太妃。
珍太妃面上也是副紧蹙双眉,忧心忡忡神『色』,可是她面前静心安神茶却是只喝几口样子——要知道,这静心安神茶连五王爷都已经喝下整蛊,更别说是其他人。
而纯太后发现萧霁宁在看她这个方向,还以为萧霁宁是在看她,她目光顺着萧霁宁望去,就瞧见站在萧霁宁身后面无表情,默然而立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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