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明白萧霁宁这是揪着徐玖卿不放
，便低着头道：“皇上，她、她杀不得啊……”
“哦？”萧霁宁挑起眉梢，面『露』疑『惑』，“为什
杀不得？”
“她……她是徐家，是徐君悔
小女儿啊。”到这
步，六王爷不敢再隐瞒，“徐氏虽灭，可大萧还有许多怀念效忠于徐将军将士，
们若是杀她，恐怕、恐怕会有『乱』事起……”
萧霁宁笑笑，继续道：“那你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
“二皇兄到底怎死？徐家怎灭门？天底下百姓不知道，们还不知道吗？！”说到这里，萧霁宁忽然拔高声音，怒斥道，“你既然知道她身份，那你是不是要皇室所有人都陪着你丢尽脸面才行？！”
纪星明个人念头还好，如果和五王爷也有关系……
想到这里，六王爷不禁打个冷战。
他抬眸小心觑萧霁宁，只觉得自己这个年纪最小皇弟，自从坐上皇位后也渐渐地变，变得叫人看不懂。以往京渊常常站在他身后给人种无形压迫，可今日皇室团圆小宴，京渊是不在，但哪怕京渊不在，光有个萧霁宁——他还是笑着，六王爷也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他。
“皇上……算算。”六王爷咽咽唾沫，讨好似笑着对萧霁宁说，“就当大人不记小人……”
但六王爷话还没说完。
帝王之怒，并非儿戏。
萧霁宁声音向来都是带着些少年意味，干净而清澈，可这刻他声音，字字句句都响彻在大殿之中。整个宴会大厅无人说话，几乎针落可闻。
“当初二皇兄驾崩，徐氏按理来说是要被诛九族，但此事牵涉过多，且徐玖卿和徐婉芸，四皇兄与五皇兄当初都念在她们年幼，且不知内情便放她们。”萧霁宁放下杵着下颌手，渐渐坐直身体，眉头蹙着道，“
萧霁宁就打断他道：“不行，皇室威严，怎容她个『妓』.子蔑视？。”
萧霁宁语气不容置喙，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唇角笑容便消失，姿势倒还是原先那个慵懒闲适姿态，睨着六王爷道：“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你去杀她，要——朕将你变为庶民，你便不再是皇室人。”
“如此，你就不再是皇室人，你们俩怎打怎闹，朕都不会再过问半句，你觉得如何？”萧霁宁又重新笑起，眼睛弯弯模样无害道，“六皇兄？”
六王爷现在就怕萧霁宁喊他“六皇兄”这三个字，萧霁宁此刻直呼他大名，说不定他还没那心慌。六王爷急得膝行几步，离萧霁宁更近些给他磕头，伏在地上不再起身：“皇上、皇上……”
萧霁宁问他：“六皇兄，你又没错，你跪朕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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