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 / 11）

他们数数各自牌，苏利在她写字板上记下他们分数，写在有关艾奥辐

苏利努力想象没有目地是怎样种感受，就这样无止无息地永远漂泊着。太空中还有其他机器漫游者，些仍然活跃，其他则已沉寂，被虚空吞没，但“旅行者三号”是与众不同。苏利想起自己刚刚开始理解宇宙浩瀚无垠时刻。即使那时她只是个小姑娘，这虚空也召唤着她，现如今，她自己也是个漂流者。想起自己是如何开始这趟旅程，倒是分散她注意力，缓解归宿难料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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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离心舱独立于飞船其他部分，不断旋转着，通过离心力模拟重力。他们称之为“微型地球”。宇航员六间分离式起居隔间沿着环形道排列，每边三个宽敞隔间，中间是过道。考虑到隐私问题，每个隔间挂着厚重帘子，各有衣柜和抽屉用来放衣服，还有模拟太阳日落后可供使用小阅读灯。环形道深处是张长桌和两条长凳，都可以拉到过道中央或是竖靠在墙上。再往里边是个简易厨房。环形舱另头有个小型健身中心，里面有台健身自行车、台跑步机、几个哑铃，旁边是游戏机区域，配着张未来主义灰色沙发。在沙发和起居隔间中间是个小型盥洗室。飞船失重区域还有个盥洗室，但远不如这个受欢迎。

在指定休息时间，苏利和哈珀通常会打牌。在通信舱里飘浮整天之后，在这里感受身体全部重量是件累人事情，但适应这样环境很重要。重力影响并不都是坏。扑克牌可以放在桌子上，食物可以留在盘子里，她铅笔也可以稳妥地夹在耳朵上。苏利几乎可以忘记外界虚空，忘记他们被周围亿万光年未发掘宇宙空间包围着。她几乎可以假装自己回到地球，离尘土、树木以及湛蓝天空不过几步之遥。她差点儿就做到。

哈珀狠狠地摔下梅花J，脸嫌弃。苏利拿起那张牌，牌面朝上摊开把顺子。

“还以为那张J要等辈子呢。”她温和地说，丢出张不要垫牌。

“该死，”哈珀说道，“你别总是赢啊，行吗！”

拉米纸牌[11]是他们新近喜欢玩游戏。自旅程开始直到六个月后穿越小行星带，全体宇航员会起玩纸牌。渐渐地，其他人不玩。到木星卫星探测阶段，牌局彻底停。只有现在，在突然发生通信中断后，不安感蔓延开来，他们才又开始打牌，但也只有哈珀和苏利愿意玩，所以他们现在玩是拉米纸牌。

“你打成这样，要输也很难。”她边说边放下另把顺子，牌面朝下摔下最后张牌。他用双手抱住脑袋，叹口气。

“算分吧，骗子。”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