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防范，不像参加欧洲十九世纪上流社会宴会穿着紧身裕
女人那样愚蠢而做作地意识到自己束腰露胸。为
稀释热带炎热，凯穿着非常轻便，身体总是沐浴过，当她站在
们身边时候，总可以闻到不算清淡香皂味道，总是无意看到她那冰凉、浸泡过身体某部分，尤其当她弯下腰来打量们乐谱时，更可以感觉扑泻下来水汽，此时她身体就像泡过水东西显得特别柔软。凯总是给人长时间泅游过感觉，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朦胧湿气，好像她发梢还滴着水，指甲缝还储存着水，脚掌还淌着水，就像热带国家住在海上或河上水上人家，他们家里每
样东西好像从来没有干过，他们好像都是湿淋淋。
们在路易士房间里忙着练唱，和凯面对面接触和交谈机会不多，因此她身上不算清淡香皂味道就变成感觉凯凭据。不管是香水味道或是香皂味道，当它从人身上释放出来时就带着人体味。块香皂有什
好闻，瓶香水有什吸引人，如果它没有让们感觉到活生生、肉体、萃取对方甜蜜部分呼唤？凯香皂味道不仅仅是香皂味道，里面还掺和着来自体热爽身粉味道，来自植物界洗发精味道，来自生物界皮革味道，来自种黏液膜牙膏味道，来自衣着布料味道，如果发挥点想象力，还可以闻到滋养亚洲人体魄米饭味道。这种无形香味比许多有形坦露更具渗透力。当十指在指板和琴弦上滑跳时，当脚掌在地板上击合拍子时，当偶尔用不好听嗓子加入流畅弦音时，凯香皂味道却使想起凯身上最动物性地方：种成熟女人身子……
个蹲在河边捶洗衣服浑身湿淋淋女孩，群淌着汗水在酷热橡胶园里收割胶汁妇女……小撮唾绒……条紧绷着拉链……
身子起相对动物性反应。
“上会洗手间。”说。
走出路易士房间，穿过客厅，走过条通向洗手间走廊。从走廊窗口看见花园里个栽种着水莲小水池，它水质充满谜意，四周花草似乎正在诱人进食，个嗜吃胭脂、死亡吻正在池水里进行着……
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浴室化妆台前，打开香皂盒，把香皂捏在手里凑近鼻子用力地吸几口。就是这种味道……又把香皂翻来覆去看看。品牌标志已经磨损。继续将它凑到鼻子下，面对镜子小心地嗅着，用心地嗅着，最后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嗅着。触觉潮湿，嗅觉却非常干燥。开始追溯某种萃取和提炼过程，似乎闻到薄荷味，闻到某种树脂油，某种葡萄酒，某种榨取自康乃馨花香，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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