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害怕……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妃茵恼羞成怒地回答道,不过她虚弱口吻听起来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别嘴硬,害怕就是害怕……”弦歌雅意也讥笑道,“……就这点儿胆量,刚才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恐高……”
“是雁阵,妃茵在你后边儿呢……”雁阵面不改色地看着瓦格纳面孔,不屑地揭穿弦歌雅意老底儿:
“……你要是真不害怕,就把眼镜带上……”
……
感到全身冰冷,刺骨寒意如同根锐利冰棱,直扎进心肺。血液似乎都已经停止流淌,周遭切颜色和事物统统都失去影像,只有那个丑陋背影如此清晰地映在瞳孔中。
来晚吗?心重得就像坨冰——他传播毒素仪式已经完成吗?切都将无法挽回吗?这倾注创世神无限仁慈和关爱世界,难道就将如此轻易地毁于个疯子双手吗?
这都是错!
无法不陷入深深自责之中:在这路上,耽搁太多时间,让他次又次地逃脱追击。有许多次,甚至已经看见他背影,可终究还是让他逃脱。在桥头、在渡口、甚至是在攀登雪山途中,都失去太多机会。原本早就可以阻止这切发生,如果再努力些、再努力些!
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去做时候,你总是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可每到最后关头你又总会发现,自己原来从来努力都不够。世上许多无法挽回悔恨,往往都源自于此。而从今以后,不知自己时候还有更多机会去悔恨……
无法加入同伴们调笑,只是满心绝望地羡慕着他们,羡慕他们对世界末日无所知觉:他们只知道们要
……
吟哦声渐渐低沉,他取下兜帽,缓缓转过身来。
“啊……”妃茵不由得轻叫声,下意识地往身后紧靠两步。
几个月前那个清癯消瘦药剂师已经完全失去形状:他头发已经掉光——事实上他头皮也快掉光,露出大片白色颅骨;他眼眶更加深凹——不是因为消瘦,而是因为眼眶四周血肉已经完全溃烂;眼珠突兀地镶嵌在眼眶中,目光中没有丝毫生气,颜色已经变黑血脉凸显在瞳孔四周,大概已经凝结成脓块,暗黄色脓水从眼眶中涌出,顺着面颊流淌,直滑落到他两腮;他左腮已经被大面积地腐蚀,口中上下都露出黑紫色牙床,右腮还保持着定完整,不过面颊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蛆虫蠕动痕迹……
“女人就是女人,连这都害怕……”看到们会长大人难得表现出恐慌迹象,长三角没有放过这次反唇相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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