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承诺,里格希斯重新变得欢悦起来。他站起身,蹦蹦跳跳地领着向前走去,倘若跟得不紧,离开他有些远,他还会回头冲招招手,大声向呼喊着:“快点儿来啊,先生,可不想让妈妈和哥哥等得着急。”就这样跟在他身后,从个小巷转入另外个小巷,又从条大街穿过另外条大街,几乎横穿大半个城市,终于找到条僻静小路。
这条路斜卧在个山坡上,由北向南蔓过道弧形曲线,路两旁并排着建起两列两层或三层小房子,房子已经略显陈旧,原本烧制出红色砖石已经隐隐散发出暗青光泽,但沐浴
果不是亲耳听到,恐怕绝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也能发出如此和蔼亲切声音。
里格希斯看看,伸出右手食指擦擦快要流出来鼻涕,边轻轻抽泣边回答说:“……吸溜……哥哥回家,妈妈让去买蜂糖糕。可是……可是……吸溜……走到这里时候,条好大好大野狗跳出来,把篮子抢走,蜂糖糕……蜂糖糕也没有,呜呜呜……”
他边说话,鼻子里两撇清鼻涕还在随着他呼吸进进出出,让人看实在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为他擦擦鼻子念头,柔声对他说道:“那也不用哭啊。如果你不哭话,那就重新给你买份蜂糖糕,你愿意吗?”
小家伙立刻停止哭泣,瞪大眼睛惊喜地望着:“这是真吗,先生?”他嚷着,“您愿意帮吗?”
看着小家伙喜出望外模样,微笑着点点头:“真,不骗你。”
“可是可是……”小家伙犹豫地说道,“……妈妈说,好孩子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你不会白拿……”回答道,“……你有没有在埃奇威尔先生家里拿过些写着字纸呢?用蜂糖糕来换那些纸,好不好?”
“嗯,好……”听条件,里格希斯点儿也没有犹豫,用力点点头,还伸出右手小拇指,脸郑重地说:“……们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
这是头次用这种可爱方法立下个誓约。尽管从开始就没有毁约打算,可仍然觉得这或许是生中最郑重最严肃个誓约。甚至感觉到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种立誓方式,当和这孩子小指相勾时候,心里好像泛起道异样温暖波澜,这道波澜甚至让产生种罪恶感觉,让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帮助这个孩子而提出条件。
说真,在拉钩这刹那间,忽然点儿也不在乎那份珍贵炼金术笔记手稿。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让这个可爱孩子重新快乐起来,恢复到他往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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