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对体内生死螺旋胎醴也不感兴趣吗?”不紧不慢地诱惑道,“敢说,即便是前辈苦修多年醇厚内气,在质上都比它差筹。”
“生死螺旋胎醴?”晏采子好像有点动心。
不失时机地
虽然双方距离不过数丈,却无法走近对方,反倒越走越远。最终,居然发现自己走到洞府门外。
“是道阵禁制?还真是奇特,难怪碧落赋能荣登清虚天第名门。当初在千洞窟见识玄凝钉签,就该想到,前辈隐身在魔刹天。”对着石门道。“前辈,是来兑现当日诺言,没理由让吃闭门羹吧?”
“何时关过门?”石门消失在黑暗中,仍然站在洞内,远处是晏采子古井无波面容。
“越是拘限,越是羁挂,就越会偏离。”晏采子轻轻步,迈到跟前,“越想得到什,就越会失去。”
摇摇头:“难道因为怕‘失’,就不敢去‘得’?如果连渴望得到念头,都失去,才是真正‘失’。”
深夜鲲鹏山片寂静,春雾清寒料峭,夜露湿重。各处山道岗哨,只有零零散散妖怪来回巡视,铁制盔甲摩擦声显得十分刺耳。
绝大部分妖军都已开赴战场,或是镇守魔刹天各个天壑,留在鲲鹏山不过千数。抓住个站岗妖怪,很快拷问出晏采子住处。
寻至主峰东侧山头,按下灰雾,飘向浓荫遮掩处座洞府。
紧闭洞门忽然缓缓开启,让伸手推个空。
“你真脱困。”晏采子语声突兀响起在耳畔,未见人,便已察觉出到来。这等近乎鬼神通灵感,分明源于共时交点之秘。
晏采子默然。
笑道:“今日来此,是为用《易经》,抵消那颗太清金液丹。”
晏采子打量阵,叹道:“想不到丹鼎流秘道术,竟然可以抗拒黄泉天死气,令你起死回生。不过若是没有你体内生气中和,也是枉然。”
“前辈法眼如矩。只是其中过程复杂,待慢慢细述。”
“不必。”晏采子漠然道,“你只需讲出《易经》之理,便可离开,其余东西没兴趣。”
“是,自由。”兴奋地点点头,走入幽黑洞口。
“自由?你只是脱困。”石门在身后“吱呀呀”地合拢。
愣下,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有什不同吗?”
“不拘物,不羁念。方是自由。”洞深处,亮起朦胧光点,晏采子身影随着光点放大,由模糊而渐渐清晰。
“那永远不会有自由天。在看来,有物可拘,有念可挂,才能更好地领略生命丰富滋味。否则,自由还有什意义?”不以为然地道,向晏采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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