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骑在青鸾背上少女,挥舞蛟鞭,赢得满场喝彩。
陷入更深更久沉默。
“哎,别傻站着,替把簪子插上好?”她柔声道。
“没想到你真认出。”犹豫片刻,拣起冰凉纤细金簪,仿佛重若千钧。
“你初到怡春楼那晚,就知道是
“原来如此。”望着镜子里她,呆许久,才木然道,“好久不见,何姑娘。”
“是五年十个月零九天。”何赛花小心翼翼地在额角贴上朱砂花饰,轻轻压紧,“林公子,林飞公子,你早就忘吧?”
默然无语,惆怅别顾。那些刺眼红色,无声无息地焚烧着眼睛。
“但是没关系,真。只要记得,就没关系。”何赛花喃喃地道。
“已经隔那久吗?”嘴里泛起丝酸涩。
“何姑娘,你这是要……”皱皱眉,心中感到丝局势超出掌控不宁。
“聪明如林公子,难道还看不出来?要出嫁。”何赛花投向目光复杂难明,那里仿佛有沉淀许久颜色,又慢慢渗透出来。
“噢?林某先恭喜姑娘。不知哪家幸运儿郎,能得何姑娘垂青。”越发觉得有些不妥,留意察看她神色变化,“红尘盟事,姑娘考虑得如何?愿为姑娘奉上份丰厚嫁妆。”
“是给妾身聘礼?”何赛花笑笑,对镜拢拢乌黑秀丽发髻,“想要嫁人,恰好是林公子。”
身躯震,沉声喝道:“你在说笑?何姑娘,咱没功夫和你瞎胡闹!”喝声震得烛光摇曳欲灭。心念电转,难道她识破底子?
“那年,你就该娶。”何赛花咬着嘴唇,“如今算是等到,林郎?你走进花烛洞房,来娶。”
“那年。”心肠软,再也说不出句重话。
那年,飘香河畔星桂花闪闪烁烁,开得正艳。
“新房布置得还漂亮吧?也不懂该怎弄,可就是想自己动手。锦被上鸳鸯戏水,是花晚上亲手绣出来。”何赛花像孩子样,对炫耀地展开纤纤手指。
张开手指像绽放花瓣。
“可这就是条件。”
“绝无可能!你到底耍什花样?何赛花,别逼咱对你动粗!”软硬兼施道,“你不过是红尘盟枚棋子,难道甘心被人利用?你就不想做回原先千金大小姐?换个条件吧,可以替吉祥天答应你。”
“可这就是条件。”
“为什是?”戒备地摇摇头,“你定糊涂。”
“那年,就该嫁人。这你是知道。你也知道,新郎该是谁。”何赛花凝视着镜子里,痴痴惘惘,半晌嫣然笑,“等那久呢,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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