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VD播放机上面。觉得他把欧比胳膊搞成印第安纳·琼斯。”
“嗯,显然欧比不可能有米色胳膊,们必须给他装上黑色胳膊。”
“倒不在意。《星球大战》第二季里达斯·维达不是砍掉他胳膊吗?”指指脸颊,示意托马斯亲那里。“妈妈呢?”
“在楼上。那个怎样?块两磅积木?”抬起头,刚好能听到熨衣板熟悉嘎吱声。母亲约瑟·克拉克总是不得闲。这事关她面子。大家都已经熟悉场景是,她站在外面梯子上用油漆漆窗户,偶尔停下来晃晃手,而们则自在地吃着烧烤。
“你能帮找找那只该死胳膊吗?他已经让找半小时,得去上班。”
(2009)
公共汽车站与家距离是158步,如果不赶时间,比如脚穿平底鞋,或是从旧货店淘来那种脚趾边饰有蝴蝶,脚后跟永远都不大扣得住,因而以1.99英镑低价就能入手鞋时,这段距离会扩展到180步。转弯拐进街道(68步),从那儿刚好能看到那栋房子——套四卧室半独立式住宅在排相似规格住宅中间。父亲车停在门外,这说明他还没有外出工作。
落日映照在斯托夫堡,阴影沿山而下,宛如正在熔化蜡烛,路追赶着。还是个小孩子时,们常常追逐着彼此被拉长影子进行枪战,们街道就成O.K.畜栏。换做另天,可能会告诉你在这条路上发生在身上所有事情:在不依靠平衡器情况下,父亲在哪个地方教骑自行车;戴着不对称假发道尔蒂夫人常在什地方给们做威尔士蛋糕;特丽娜11岁时把手插进哪个地方段树篱,捣个马蜂窝,然后们路尖叫狂奔回城堡。
托马斯三轮车倒扣在道路上挡住门。把小车拖到门廊,打开门。股热浪袭来,像是置身于热气袋里。母亲不能受冷,家里年到头供暖。父亲总会打开窗户,抱怨说她这样会让们全家破产。他说们暖气费比个非洲小国家GDP还要高。
“亲爱,是你吗?”
“您上夜班吗?”
“对,现在五点半。”
“嗯。”挪挪其他衣服,匀出点空间把外套挂上。
“露还是特丽娜?”
“露。”
四下打量起居室。父亲坐在沙发上,脸朝下,只手深深地插进软垫间,那些垫子貌似吞噬他整支胳膊。托马斯,五岁外甥,坐在父亲腿上,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乐高。”因为费力,父亲脸有些发紫,他转向说道,“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要把这该死积木做得这小。你有没有见过欧比旺·克诺比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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