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想跟他待在同个房间。觉得坚持不下去,卡特丽娜,真没法坚持。老实说——要是你在那儿待过,你也会理解。”
特丽娜什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会儿。她站起身,朝房门瞥眼,好像在看是不是有人在楼梯平台。
“在考虑重返大学。”她
特丽娜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她总是这样,尽管每次去她房间都会轻轻敲门,以免吵到可能在睡觉托马斯。
“有可能光着身子呢,你至少应该先喊声。”
“更糟状况都见过呢。妈妈以为你要上交离职信。”
把腿从墙边放下来,坐起身。
“哦,天啊,特丽娜。比想象要糟,他非常可怜。”
继续说,“也许你能告诉些你想做事情,你喜欢什,然后可以……让事情朝你希望方向发展。”
这回沉默让人难以忍受。听见声音渐渐被沉默吞没,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特丽娜和她能干派头全没有。
最后,轮椅嗡嗡地响起来,他慢慢转过头来面向。
“知道关于你情况是这样,克拉克小姐,妈妈说你话特别多,”他说话样子像是在说这是种折磨,“们能达成个协议吗?在身边时你能不这多嘴多舌吗?”
强压着自己话语,感觉脸上热辣辣。
“他不能动,当然很可怜啦。”
“不是,他很刻薄,好挖苦人。每次说点什,或是提议做点什,他看样子就像是个傻瓜,或是他说话,让觉得是个两岁小孩。”
“或许你真说些很蠢话,你们俩要习惯彼此。”
“真做不到。非常小心,除说‘你想外出兜兜风吗’‘你想要杯茶吗’以外,什都没说。”
“唉,也许他开始跟谁都是那副德行,等到他知道你会坚持留下来时才会改变。敢打赌有为数众多人都经历过他这关。”
“那好,”又能说话时,说,“会待在厨房,你有事就叫吧。”
“你不能就这放弃。”
侧身躺在床上,双腿伸展开来抵住墙,像还是个十几岁少女时做那样。吃完晚饭就来这儿,对来说,这可不同寻常。自从托马斯出生后,特丽娜和他就搬进那个大些房间,就搬到储藏室,这间屋子小得让你在这儿次待上超过半小时,就会感到幽闭恐怖。
但是并不想和母亲以及外祖父起坐在楼下,因为母亲老是焦虑地盯着,说着诸如“亲爱,会越来越好”“上班第天都不好过”这类话——就像过去二十年里她上过天班似。这让感觉羞愧,还什都没有做。
“并没说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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