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那边，听说又在招新人。童童想过离职，她不喜欢现在
领导，但是想想又犹豫，毕竟这里稳定，而且待遇不错，不如边做边看。渐渐地，她跟邱刚熟络起来，时常跟着他
起抱怨领导。邱刚在公司也不受重视，入职几年
，没升过职，常常有怨言。有天下午，他被经理叫去办公室谈话，回来时脸怒容，童童问他：“你吃苹果吗？”
“不吃。”
大概个月之前，邱刚给她看他在国外买瑞士军刀，随手拿起张A4纸，立在手里，刀刃像劈开流水那样把纸分成两半，无声
看着她把门关上，没有试着推门，也没有大声地叫她名字。
因着这份安静，她心里又有些不安。过会儿，他轻轻地敲门，问：“童童，让
进来好吗？”她没回答，他接着说他要调去外地工作，听声音像是紧贴着那道铁门，室友穿着睡衣走出卧室，问童童是谁来。
他继续说：“说几句话就走。你打开门好吗？”语气真诚而温柔。室友说：“他是你男朋友？”语气中含着八卦乐趣，边说，边往脸上拍打化妆水，她穿毛绒睡衣胸前印着只小棕熊。
他又敲门，开始是笃笃地，也许马上就会变成大力咚咚咚。她说：“假如没开就好，假如没开……”她总觉得自己事，不要在别人面前闹腾，让人家看笑话。
他们原本是个部门同事，电脑背靠背，两个人面对面。童童是部门行政助理，负责上传下达、处理文书，也是部门里唯女性。入职后没多久，她跟招她入职人力资源经理起吃午饭，是跟她同个学校毕业师姐，比她大三届。师姐说：“你知道为什
招你进来？”
“英语比较好？”童童漫不经心地说。面试时候，很多人坐在起，小组讨论，回答问题，全英文，童童英文是所有面试者中最流利。
“因为你是女生，们这儿女生太少啦。”她笑着说，“你们老板点名要个女生当他秘书，说部门里需要些亮色，激起大伙儿干劲。前个干没多久就跳槽。”
童童皱下眉头，仿佛被冒犯，又不好直说，只好笑道：“算什亮色呀？”童童身材瘦削，脸型也是瘦瘦长方形，不算很美，偶尔穿个露腿短裙子，有男同事开玩笑说她腿长得好看。
过几分钟，她又说：“觉得确实是那组里头，英语最好啊。”师姐说：“你还跟上学时候样，净纠结些没用。”
渐渐地，她发觉英语好确实没什用处。跟经理出门，她不愿意喝酒，客户拿她开玩笑，玩笑稍过火，她就摆脸色，搞得气氛都是僵。几个月后，她就从经理秘书变成部门助理，替所有工程师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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