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公司有空缺职位没有?”这句话来得突兀。他沉吟下,说等等看,替她留意,接着他就在迷雾沉沉中瞥见丝曙光——自己就在人事部,负责招聘。
“考过不少证书,”她说,“回
靴尖上点磨白。她侧脸瘦削,下巴向前突出,像枚窄窄月亮。
“他什也不要,只要离婚。”林以文说,“好像是把锁,非得挣开不可,最后跟个女同事起去成都。”
“去年暑假,他让玲玲去成都,带她去吃火锅、看熊猫,还抱着小熊猫照相。以为玲玲跟样恨他,结果人家父女还是父女。”
“问她跟那个女人相处得怎样,她说,妈,你真是小气鬼。原来现在孩子都这通透,有点心寒。”
渐渐地,林以文开始诉说那些不顺心事,比如玲玲不爱吃她做饭,从前都是爸爸做饭;学习成绩也不算好,虽然老师都夸聪明,就是不够用心。她整天忧虑,怕女儿考不上好大学,表面上又要装得轻松,继续鼓励。大部分工资都花在孩子教育上。
刘唯这边还惦记着那两件情侣衫,应该没丢,就在衣柜某个角落里。季静死后,他没整理过卧室衣柜,四季衣服都混在起。他浮皮潦草地把日子过下去,过天算天,被时间推着向前走,周末送刘森去各个补习班,自己就在等着,坐两三个小时。
超人,他想起来,是两个穿红披风超人。她那件大概早不在。他把喝空咖啡杯放在脚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得进去?他现在坐下来就觉得有块肚子没地方摆。季静死后他发福得厉害,甚至不好意思见岳父岳母,他们总是说:“你又胖。”听起来像是责备。季静死后,她妈妈度瘦到脱形。到寒暑假,刘森就去陪他们住几天,刘唯开车把儿子送过去,饭也不吃就走。
“而且,特别不爱吃饭,”林以文说,“只爱吃甜食,牙坏好几个。带她去补牙,因为要补得太多,打全麻,医生把教训顿,让少给她吃甜食。只好给她爸爸打电话,问他红烧鱼怎做。”
红烧鱼,刘唯想,不知怎,股家常味道从某处升起,下子让他馋起来。他谨慎地咽下口水,黑咖啡越喝越饿,他开始渴望顿正常、温暖晚饭,为什不去吃顿呢?他想,今天不行,快下课,约她吃饭最好不带孩子,孩子会把切都变成吵闹家庭聚会。下周五定要请她吃晚饭。
她又提起现在工作,打算跳槽,对职位很不满意。当年她是学生会主席,现在是普通职员,最不能忍受是个当年在她手下学妹,在公司比她高两级。她也没老到甘心混吃等死地步,只是不会像别人那样溜须拍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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