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堂举起
酒杯，真挚地看着乔蔚说道：“恭喜。”
做到这
步不容易，他很清楚乔蔚
努力和辛苦。
乔蔚笑笑，与他碰杯。乔蔚喝酒从来都是饮而尽，杯酒从不二口，孟新堂看着她扬起脖子，才真明白自己这个母亲，到底有多要强。
“
始终觉得，个人有多大能力，就该担多大责任，所以直想要去做很多事情，去承担，去实现。”乔蔚转着手中酒杯，缓缓地说，“年轻时候，就是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后来和你爸爸结婚，变成们两个在各自研究领域去当那个最好。越是钻研，就越发现个人能力有限。哪怕你已经学习很多，掌握很多，到你和别人交流时候，你还是会发现，你所解，只是这个专业冰山角。可越是这样，就越想去学习更多。”
孟新堂沉默地听着，带着几分感同身受。
她压下孟新初还要倒酒手，对孟新堂使个眼色。孟新堂起身，轻声对孟新初说要抱她去休息。
孟新初早就已经喝醉，这会儿却死死地拉着乔蔚不撒手，她喃喃地说句什
，含糊不清。乔蔚凑近些，侧耳去听。
“妈妈会去吗？”
自己女儿说着这样话，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心疼。乔蔚直都在忙工作，自知对儿子和女儿照顾少之又少，所以面对这样孟新初，她不仅心疼，而且愧疚。她伸出手，摸摸孟新初脸：“你结婚，当然要去，你爸爸也特别想回来。”
不知道孟新初到底听见没听见，反正在这句话之后，她放开乔蔚手。
“自问在工作中做得还不错，可是有些责任，没能担起来。”乔蔚又给自己倒杯酒，放下酒杯时候，视线始终垂着，“对你，对新初，没尽到个做母亲责任，相信，你们爸爸也是这样想。”
孟新堂完全能理解他们心情，因为或许，这就是他将要面临境地。他坐到乔蔚身边，揽住她肩膀。
“妈，没有人可以真做到面面俱到，在这种事情上做出选择，也从不存在对错之分。”
只是你选
孟新堂将她抱到卧室里，开空调，又给仔细地给她盖好小薄被。孟新初躺下时候并不安稳，神智不清地直在胡乱说着什，他拍着她后背哄会儿，床上人才睡过去。等他再出来时，看到乔蔚还在坐在桌边，握着酒杯出神。
孟新堂拿起筷子声音惊扰乔蔚，她回过神，看见他之后问：“睡？”
“嗯。”
孟新堂夹口菜放到嘴里，咽下去以后，听见乔蔚说：“有个事情还没告诉你，评上总师。”
声碰撞声响，是筷子尖划过青花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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