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堂笑出来:“可以现在去买。”
沈识檐摇摇头,又问:“你有烟吗?”
孟新堂只讶异不到秒钟时间,就从口袋里摸出盒烟。他掀开盒盖,抖下。沈识檐抽出那根伸在外面,手指夹着,
沈识檐眨眨眼睛,笑得很懒。
两人步调致,谁也没再说话。
或许是因为今天风大,桥上人并不多,只是隔着段距离会有那对依偎在起情侣,或是久别重逢、高谈阔论老同学。孟新堂发现沈识檐在经过他们时,总会看看他们背影,以种欣赏态度。
他们到空旷些地方站定,沈识檐将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胳膊搭上栏杆。孟新堂站在旁看着,越看越挪不开眼。
“看干吗?”沈识檐还盯着前方,却笑着问道。
天上:“今天能看到星星。”
沈识檐扶着方向盘向前探探身,歪着脖子去看天空,还真有星星。
车子重新前行瞬间,沈识檐把自己这边窗户按上去,孟新堂则打开播放器。
沈识檐听到熟悉旋律,是那天在婚礼上,孟新堂问过那首。《Ifoundyou》。他看眼显示屏,不是收音机,而是下载好音乐。
孟新堂已经将副驾驶车窗完全放下来。不弱风下就灌透车内,吹散积攒在沈识檐胸腔内闷。
孟新堂咳声,转回脑袋,也学着沈识檐,将胳膊搭在栏杆上。搭上后却觉得奇怪,也不自在,又将胳膊撤下来,插在口袋里。
“今天好像有点吃亏。”沈识檐突然说。
孟新堂不明所以,问为什。
沈识檐笑着扭过头,答:“那天有美酒,今天没有。”
说是他们第次贪心,那天孟新堂是倾诉着,沈识檐是倾听者。
他清晰地感受到孟新堂体贴与陪伴,而且是有分寸,值得留恋。就好像是路途中突然又遇不近人情雨,他本来像往常样,懒得撑伞,也并不想躲避,念着个人平心静气地走,总能走过这片雨。但身边却忽然出现个人,陪着他不撑伞,陪着他平心静气。并肩携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座大桥是新建,因为跨着水,又有灯光与风景,晚上经常会有人来散步。沈识檐和孟新堂刚走上去,就迎来阵掀乱头发风,沈识檐呛口,背过身子。
“小时候和爸妈散步,起风话,和妈妈就会倒着走,爸爸帮们看路。”
昏沉灯光下,孟新堂看着步远处沈识檐,说:“你倒着走,帮你看。”
孟新堂声音很低沉,是沈识檐最爱听那种音色,配着他标准口音、缓慢语调,显着特别动人,就像冬天围炉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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