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村长
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黄石希望这样他就不能咬定老张儿子投奔自己
。这个办法不
定有用，但是总比没有强。黄石把那个倒霉鬼交给金求德处置，这种任务金求德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根据黄石命令，村长儿子和张再弟都被捆着，当着全体村民面放上马背。被捆住村民个个垂头丧气，嘴巴也都被勒上。
离开前，黄石看见陈铁匠独子帽子掉在雪地上，这孩子和他秀气妹妹长得挺像。想起那个姑娘害羞神情，还有他们父亲曾经展示宽厚笑容，心已经变得柔软黄石登时忘记愤怒——冻伤他会让爱他人伤心吧？
黄石跳下马走过去拣起皮帽子，给耳朵已经发青年轻人戴好，还柔声安慰他：“没事，陈兄弟，就像
保证样。记得替问候你父亲声啊。
你
？”
张再弟摘下自己皮帽子，露出青光光前额：“毛发肌肤，受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虽然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字，但是这段话每个华夏人都是知道，从记事起就念念不忘。”
张再弟取下帽子后，辫子立刻掉到脑后，黄石默默看着他取下绕着脖子辫尾，把它丢到地上，：“出门时候，就绞断它。黄大哥视荣华富贵如粪土，这些天嘴上不敢说，心里却非常骄傲能认识黄大哥，直以这个猪尾巴为耻。今天村子里人这做，就再也不能同他们共处。”
真是个孩子啊，完全不理解这世间黑暗，黄石叹息着说道：“跟着会非常危险，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小张平静地继续说道：“不瞒大哥说，很早以前，就隐隐有种感觉，宿命就是跟着黄大哥。你说要跟毛文龙出兵时候，曾感觉会带起走，后来以为那只是错觉。今天也犹豫过，但当父亲要给黄大哥送菜来时候，这种感觉就又出现，明白这确实就是宿命。所以，请定收留吧。”
“宿命？”黄石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到这个时代以后，还有个人对他提起过这两个字，那是他被孙得功从张元祉要走那天，被他拷问那个“后金*细”说，那个人已经死去很久。
“可能真有宿命吧……”黄石眼神有些迷茫，张再弟表白瞬间几乎动摇他信念，不过马上又恢复正常，人是没有命运！
“那好，你跟着吧。”
答应下来以后，黄石略沉思，就叫士兵把村长儿子也起带走。
“回去告诉那对亲家，”临走前黄石嘲弄着那群被捆得结结实实村民：“告诉今夜两位恩人，不要想给他们儿子收尸，会把他们烧成灰、撒进河，做个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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