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刀高高兴兴地走
，杨致远也跟着离开。还剩下黄石、金求德、赵慢熊和随卫
张再弟四人，屋子里静得掉
个针都能听见。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黄石为刚才讨论定性。
“大人明鉴。”金求德本来就看不上儒家“仁义”那套，赵慢熊刚才差点被贺大侠掐死。
“但不要伤贺千总心。”
“属下明白，大人放心。”两人行礼退出。
……
争论很久。
黄石现在发现自己失误，开始就摆出长官姿态就好，非要和贺宝刀引经据典地讨论什
华夷之辨，结果金求德和赵慢熊都大眼瞪小眼帮不上忙。黄石心里大骂金求德，他也号称是读书人，不知道都读得什，都读到哪里去？
不过他总算弄清贺宝刀逻辑，人命关天，杀人要符合“忠义”大义：“那些村民剃发易服，不守华夏衣冠礼乐，所以他们就是夷狄！”
看贺宝刀吸口气又要反驳，黄石挥手就中止讨论：“停，不争。”
心话。
“妹妹，前天和
们家起走那个广宁士兵，他新婚夫人好像见过黄将军！”
“是吗？”
“据说，这个女人是孙得功那贼丫环，还是孙家小姐贴身丫环，见过黄将军很多次……”
年轻姑娘憧憬着个虚幻偶像，对她妹妹说要去和那个孙府丫环套个近乎，她想打探些那个传奇人物八卦。
“大哥，”张再弟不安地问道：“这
现在贺宝刀完全不像个军人，反到像个儒生，看来他确实没有少看书，而且看得都是腐朽落后儒家经典。黄石下这个判断后，就知道今天争不出对错，现代人思想和儒生格格不入，完全是在不同平行宇宙中。
“贺千总，去问问你部下吧，他们是愿意杀人然后有热饭吃，还是愿意蹲在雪原里啃冷窝头？”
“大人此言差异，们军官本来就是要约束士兵，不然华夏和建奴又有什区别？”
和个满嘴华夏、夷狄儒生实在没有什好说。黄石叹口气，他骨子里还残存着愤青成份，华夏这两个字对他还是非常有杀伤力：“算，你去负责让他们起誓吧。”
“大人明鉴。”
“也要去。”
“你？”姐姐吃惊：“你不是很害怕黄将军？”
“黄将军确实是个可怕人啊，确实不喜欢他，但也想去听听故事。”长长睫毛垂下遮住眼睛，掩盖其中丝丝好奇：“能狠心杀聘妻人啊，菩萨保佑，别让遇上这种人。”
“你把黄将军想得太坏，父亲不是说，黄将军是大义灭亲英雄。”
“幸好这个世上没有几个英雄，要是每个男人都是英雄，就没有们女子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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