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边两个士兵接过
旗帜，黄石退两步，鲜血淋漓
长刀无力地垂下，不知不觉地从湿润掌心滑落。涌泉般汗水流下额头，他眨着眼睛甩甩头。
胜利
？
两个臂弯不由自主地弯曲向前胸，如同几百万年前祖先
样，黄石仰头向着苍穹发出声长嚎。这嚎叫如同饱尝血腥兽类般，充满原始野性，那是人类语言所无法表达兴奋和喜悦。
痛快、痛快！这喊叫还在持续，直到全身力量都失去，这畅快淋漓啸声才渐渐嘶哑。黄石脑袋沉甸甸，什也不能想，什也不能控制，疲惫如同潮水涌来，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死沙场，绝不甘心，绝不逃走，绝不投降，绝不认输。
黄石彻底失去往昔冷静，巨大挫折感让他再也不能镇定地思考，愤怒咆哮冲口而出：“来拿吧，有种就来拿
首级吧，绝不死在此地！”
黄石弹身而起，跃向红旗方向，篷耀眼刀光如影随形，他身旁明军愣，也都拼命呐喊着跟上：“绝不死在这里！”
这绝望喊声如同水波样在明军阵中传播，和后金士兵想象不同，圆阵各个岗位明军官兵不但没有四散逃跑，反倒窝蜂地涌向丘顶。
后金士兵意志此时已经松懈，士兵们喘着粗气等待着明军崩溃，还有人已经掏出匕首，跪下开始搜索明军士兵首级。没有想到明军从四面八方乱哄哄地挤过来，弓箭手也都抛下铁弓，像挥舞短剑样地举着羽箭冲上来……
六百多人在小丘上舍死忘生地战斗着，双方都咬牙切齿地混战着，每刻都有人咒骂着倒下，每个人脸上都挂满狞笑，他们此时也只有狰狞如魔鬼笑容。
黄石奋力挥动着自己佩刀，和面前个后金武士厮杀在起，他猛烈地吸着气，然后大喊着把气呼出去。每次呼气都是声狂怒大喝，黄石如此，他对手也是如此。
现在站在眼前后金武士是个敏捷战士，灵巧地躲闪着黄石下下地重劈。但是黄石终于靠体重和身高优势渐渐压倒对手，他把那个后金士兵渐渐逼入死角，周围都是人——他挤住。大喝声劈下去，被这杂种挡住！再劈、再劈、再劈……
站在脑袋被劈掉后金武士面前，黄石感觉自己状态从来没有这良好过：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个无所不能地大力士，全身上下都充满杀戮欲望；他觉得自己双臂和大腿如同钢铁浇铸样坚定有力……
不知道劈多久，不知道劈过多少人，黄石身边再也找不到个后金士兵。头顶上，孔有德旗帜再次飘扬在风中，黄石呆呆地望着那骄傲大明红旗，目光下移，旗杆竟然就握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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