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贱名竟能上达天听？这如何是好？”黄石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
感激涕零才好。
方震儒却是以为他欢喜傻
，笑着说：“除祖大寿他们这些辽西世袭武将外，孙阁部也想听听辽东武将意见，他特别指明要听你说。”
孙承宗是大明少有重视武将文臣，他
直大声疾呼“重将权”，主张要多参考线将领意见，而且要敢于放权给将领，让线军官能自行判断指挥。
“来，说说你看法吧。”方震儒笑吟吟地再次鼓励道。
黄石沉思着进言：“王大人想法自然是稳妥。，建奴出兵辽阳，山海关有足够预警时间。二，山海关两翼是大海和长城掩护，不会被包围断绝粮草。三，山海关靠近京师，容易得到增援，转运物资也比较容易，比较省钱。”
饭时候还不痛快。倒不是因为饭菜简单，他看得出方震儒很穷，主要还是因为在大明文臣面前，黄石也有种“不被当作人看”感觉。
“你刚才问
，们后来又谈论什
，对吧？”没有外人，方震儒称呼倒是亲密起来。
“是末将鲁莽。”
“不鲁莽，这本来就是今晚要和你说事情。”
听会儿，黄石就明白现在话题涉及到对后金战略决策问题。王化贞出任辽东巡抚时候，是力主出动出击收复辽土，现在王化贞遭到惨败，主动出击派就遭到致命打击。
“看黄石你样子，二三地说起来，倒真有点朝中阁老样子。”方震儒不以为然地说道：“省钱？你个武将考虑什省钱，大明富有四海，点儿钱算什？只要说你关于收复辽土设想就好。”
点儿钱？历史上万历天子抠门至极，三大征筹备军饷时候，在朝鲜和十几万、二十万日军打几年才花四百万银子，恨不得分钱掰作两半花。
等到天启继位，这个慷慨皇帝大笔挥，广宁军年物资，军饷、粮草、大炮、火药等就价值千万两白银。要不是黄石反攻广宁，库存五万具盔甲、几百万两银子、
听方震儒描述，朝中现在已经听不到主动出击声音，剩下两派就是主动防御和被动防御两种：
被动防御中心思想就是暂时放弃山海关外领土，沿着长城固守；
主动防御理论就是步步在辽西修筑城池，恢复那些被烧毁城堡。
现在封疆大吏王在晋就是支持被动防御这种观点，他大力主张以山海关为大门，在山海关和北京之间修筑堡垒群，同时加固长城沿线。
方震儒简要介绍下情况，就问黄石有什看法：“现在黄石你在朝廷上也算是有些名气，圣上都问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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