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饥食野果、渴饮山泉，
却在煮茶自娱，还自以为风雅。”黄石冷笑着把刀插回鞘中，厌恶地踢
那些碎片两脚。
“大人……”洪安通和张再弟齐声叫道，但都没有下文，他
“属下不敢，这可是大人
宝贝。”
黄石端着茶杯愣住，他仔细观察茶具
会儿——都非常干净：“离开着这
久，从来没有人用过这东西，对吧？”
“是，大人。”
“你也经常擦拭它们？”茶几更是尘不染。
“是，大人。”洪安通每天都清洗番，从来没有例外。
还以老前辈身份给属下很多指点。”
黄石闻言笑：“嗯，估计他们很快还会向你打探消息，尤其是今天反应，你就说颇有悔意好。”
“属下明白。”
“你对他们两个有什印象？”
“赵千总是个很豪迈人，在属下面前以兄长自居，金千总很会讲笑话，属下总是听得哈哈大笑……”
不知道洪安通是不是在外面溪水处清洁，如果在那里话就会有很多士兵看见，不过打水回屋清洁也样。黄石重重放下茶杯，自己没有什感觉，但是外人定会觉得这是特权吧……其实也确实就是特权。
黄石站起身看着茶几、茶具叹口气，这东西就是身份象征，赵慢熊虽然很羡慕但也不敢用。其他士兵估计也很羡慕吧——在他们天到晚累死累活劳作时，长官可以悠闲地喝茶，还有专门亲兵照顾这些东西。
两个亲兵看见黄石毫无征兆地抽出腰刀，猛地砍在茶几上，茶具也下子都蹦到地上……上好红木很硬，腰刀下子就被挡住，黄石用力地晃动几下才拔出刀。
张再弟和洪安通眼睛瞪得溜圆，尤其是洪安通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口。他们看着黄石军靴重重踏上地上茶杯，它们个接着个地发出刺耳破碎声，黄石最后挥刀把茶壶也敲碎。
“大人，这……”张再弟终于发出疑问声。
能把洪安通逗得大笑可不容易，黄石自问未必有这个本事，至于赵慢熊那个阴谋家更是和豪迈二字扯不上丝毫关系。
“杨千总和贺千总对他们评价并不好。”张再弟也开始密报：“属下听他们聊起过，都觉得老赵和金千总有点阴。”
黄石闻言大笑不止：“他们说不错，尤其是赵慢熊——特别阴。”
两个亲兵也笑起来，看黄石心情转好就给他又泡壶茶。他举杯饮茶时候，洪安通又笑着说：“大人有所不知，赵千总每次来这里看到这套茶具时，都嚷嚷说他将来也要买套，也要像大人这样悠闲地喝上回儿。”
“是吗？”黄石不以为意地说：“那你怎不让他先用几天，反正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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