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黄石，叩见大帅。”毛文龙已经是左都督
，也算是告别将军称号。
“黄石请起。”很亲密
称呼，看来算是摆脱外系将领身份。
“谢大帅。”
黄石又是
拜，然后挺身而起，两边密密麻麻东江军官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现在这些眼神中包含意味和上次来东江时也大不相同。上次更多是好奇，因为黄石名头再响亮也不过是在外系将领，功劳再大也和东江军无干。可现在就完全不同，黄石立下每份功劳都要记在东江镇头上。
毛文龙明亮眼光直直地射过来，黄石毫无畏惧地迎上这目光——毛文龙，留下
不是错误吧？为东江立下功劳，足以让晋身东江嫡系将领吧？
黯然，他字顿地说：“上次与兄弟结拜，孔某自认没有高攀想法，孔某当时自认也当得起兄弟大哥……”
黄石截口说道：“现在大哥也是当起。”
孔有德干笑两声：“毛永诗是绝对当不起黄将军大哥。兄弟也要为某想想，如果再和黄将军结拜，某背后还不知道要被别人说多
难听。”
策马而行孔有德身上渐渐露出股傲气：“兄弟这仗赢得漂亮至极，孔某甘拜下风，但明年毛帅还要从宽甸出兵，孔某自认也未必不能赶上兄弟……”
黄石静静听着孔有德自信言辞，心想这样也不错，孔有德本来因为这股自傲而与自己产生隔阂，现在这个既然已经消解掉就好，有这样个臂助留在东江本部，对自己也是有益无害。
满脸欣赏自豪毛文龙低声喝道：“好黄石！”
“好！”
“好！”
“好，好！”
满营东江军官顿时也是片彩声。
到左都督府，黄石就垂手立于门外，孔有德快步进去报信前偷偷叮嘱道：“毛帅问起时不要乱说话，还是按照奏章上来，这事儿可小可大，兄弟要仔细。”
转眼就有传令兵跑出来让黄石晋见。
黄石早已经把头盔系好，立刻单手扶刀，大步跟着传令兵走入辕门，两侧东江士兵个个昂首持枪肃立，跟钉子样地站得直直，这批士兵每个人斗笠上也都飘扬着清洁得没有丝灰尘红缨，擦得雪亮枪尖在日光下犹如点点繁星。
营帐内满满都是东江军官，黄石目不斜视地走到中堂，面前毛文龙又是身大红官袍，目光炯炯地注视过来。
左手保持着握刀，黄石右手撩身后猩红斗篷，在它飘起瞬间单膝跪倒，头向前低低俯下，右手请撑着地面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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