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如雨点
鼓声和杀声同时响起时候，邓肯大叫
声：“开火。”
两门三磅炮几乎是同时开火，后金队列中无数人惨叫着同时倒下。明军重步兵则排着紧密地队形，齐声从邓肯身边呐喊着经过。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软沿着炮车滑在地上，看着排排铁甲步兵从勇猛地冲
起。
第四门炮也被推上来，远处第门炮看来也完成装填，炮组成员已经喊着号子开始推动它。
坐在地上邓肯还在大叫：“推，推，推到前面开火，顶住这些婊子养，照着面门打。”
黄石将旗已经竖直，步兵们在距离不过十余米地方停下脚步，火铳手如同训练时样从容把支棍摆好，架上火铳发动最后次齐射，火力集中攒射在火炮轰击地点附近。接着他们就不再管火铳，听任它们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火铳手纷纷拔出匕首，双手分别握着长匕首和鱼叉头支棍。双方距离已经不到十米远，救火营已经把长枪都放平，火铳手退入长枪兵各小阵缝隙间，准备为长枪兵提供近身掩护，士兵们都等待着白刃冲锋命令最后到来。
但此时后金士兵目光都被第四门大炮吸引过去，它刚刚停下来，几个摇摆后稳定地指向前面敌人。它正对面后金士兵人人脸色雪白，个个都死死地盯着直冲自己门面黑暗洞口，他们喉结都剧烈地上下滚动着，不由自主地纷纷向后退，开始想藏到同伴身体后面去。
邓肯挣扎着爬起身，依在炮身右侧面向左笔直伸着手臂，凸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轰他。”被他指着后金士兵虽然听不懂这个人再说什
，但是那凶恶逼视过来眼神也让人感到阵阵恐惧，更可怕是那个人身下大炮正缓缓转过来，黑色洞口无生机。这个后金士兵看着明军士兵火把就在眼皮底下伸向火门，他绷着脸向后奋力挤去，他周围人个个都绷着脸开始后退。
邓肯炮还是没有开火，他猛个翻身掉过头去，反身靠在炮车上勉强支撑着不倒下，指着炮身右侧手臂抖动得已经很厉害：“错，是轰他，快调头。”三磅炮炮口再次向右回旋，示威样地转过个大圆，被炮口指向后金士兵不由自主地向后挤着靠着。整条战线凹成个半圈弧面，这个弧面上后金士兵武器都如同指着个怪物样地指着这门炮，明军则趁机步步紧逼，此时另外门三磅炮也推到最前沿……
黄石看看左翼，那里又后退，明军左翼战线已经严重地向后弯曲，战斗已经在黄石侧后深处展开。
他把目光收回看向前方：“救火营，白刃冲锋。”
将旗剧烈地前倾，连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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