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免去鞑官身份入汉籍军户、或者授予个鞑官千总,这两个东西黑岛此时正迟疑不决。他见邓肯已经捞到个普通千总还犹不知足,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外生:“太子少保大人给什你就拿着什。什轮到你提要求?呸,你这个鬼夷!”
邓肯也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呸,你这个倭贼。”
……
回到住处书房后,黄石摊开张宣纸,旁边洪安通也已经磨好墨。等黄石开始奋笔疾书时候,洪安通就坐在旁帮助检查以往书稿错字,这些书稿首页上写着《兵旅实纪》四个大字。
这份《兵旅实纪》里面写下黄石对练兵和打仗心得,更有他几年来训练士兵经验总结。孙承宗离开前和他讨论过练兵问题,从那次谈话以后黄石就决心把这些心得写下来,也好作为万全预备。
孙承宗编练车炮营火器化程度很高,明军似乎想靠火器威力完成主要杀伤工作,但黄石却认为这并不符合眼下技术水平。就黄石对军事个人理解,那种依靠火力就能彻底压制对手军队要等到机枪出现以后,在机枪和速射后膛炮出现以前,白刃战始终是最有力杀伤手段。
黄石静静地写下自己感想,明末军事纪录中,蒙古军队在面对坚定步兵集团时也是“下马步射”,等步兵阵型崩溃后再“上马追击”。至于后金军作战方式,无论是黄石前世看过八旗记录,还是他遭遇过战争场面,女真人也都不把投射兵器作为杀伤主要手段。后金军和蒙古人样只是用投射兵器破坏对手阵型稳定,然后靠肉搏战来摧毁对手作战意志,这点和黄石现有思路是致。
黄石记得他前世,无论是独立战争、拿破仑战争、南北战争和鸦片战争,绝大多数情况下,近代军队最后还是要靠白刃冲锋来解决对手。所以黄石虽然竭力建设火铳兵和炮兵,但他也绝不指望靠投射兵器就能取胜,火器只要能保证对抗对手弓箭他就满足,而黄石军队中火器使用目也是为随后白刃战作铺垫,军队白刃战水平也是他最重视部分。
以往作战中黄石多次身陷险境,但他并不曾打算把自己知识留下来,因为黄石总担心这会成为别人对付自己利器。但他在金州享用过万民欢呼、在他目睹金州城下惨况后、在他见到孙承宗悲愤后,黄石也不禁考虑其自己生死来——只要写下这本兵书把练兵方法流传下去,哪怕黄石突然死,汉族人也可以依靠它剿灭建州强盗集团,可以避免异族入侵。
黄石遇见大明已经病,而且病得很重,在正常情况下,个新兴汉族政权会取代它,这个政权会扬弃大明糟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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