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如果退回长白山森林
话，明军只要断绝贸易，这些匪徒就只能在小冰河时期饿死在野人山里
。海内农民也不必再承担加赋，中原也未必还会有大战乱，百姓也不会几千万、几千万死去。
黄石看着眼前
张张既激动又忠诚面容——
已经见过不少死人
“辽阳。”
“辽阳。”
……
复州堡内数千人有节奏喊出来调子，如同水纹样在城市上空散开，圈接着圈。被带回来妇孺老人们，本来大多都回到各自家中，他们现在也纷纷把窗户打开个缝，神色复杂地向声音来源方向望去。
位于这漩涡中心黄石此时更是心潮澎湃，他自信以长生军今日之战力，旦四营新兵练成，便足以对抗后金上百个牛录。努尔哈赤时代，后金每牛录满编是三百旗丁，然后三丁抽为披甲兵，不过在他原本历史上，后金牛录资源也直很紧张，二线牛录披甲兵甚至有没盔甲，不少牛录也凑不起三百旗丁和百披甲。
在黄石前世，这个缺口直到天启六年才被后金填上。天启五年十月辽西都司府风闻建州土匪百八十余个牛录即将来袭，关宁总兵杨麒等人就向辽东经略高弟痛陈：“野地必不可战，关外必不可守！”，辽东督司府遂下达总撤退令。
孙承宗苦心编练四十营关宁军收到撤退令后发生连续炸营，几十个营纷纷南逃时候抛弃价值百万两白银千余门大炮，五万多支火铳！铠甲、兵仗更是扔得遍山满谷，路边随处可见被整车抛弃军粮和布匹。
史载努尔哈赤在宁远大战前，就下令所有无甲辅兵每两人都要推辆小车，后金强盗集团越过锦州后就变成捡破烂大军，后来努尔哈赤还紧急动员后方阿哈、包衣推车来辽西协助收破烂。后金大军前面边沿着辽西走廊南下，后面就形成络绎不绝小手推车队，开始漫山遍野拾破烂并运回去。
虽然后金军最后止步于宁远，但从此后金军动员就大大提高，天启六年正月他们每百人三十人披甲都未必能满足，但到六年底就提高到每百人四十披甲，甚至还有余力收买大量蒙古人来投，并重新武装汉军……
黄石此时也跟他手下那样次次地挥舞着右臂，声声地高喊着：“辽阳”，他相信在这个时空中，后金资源和物力更是捉襟见肘，估计盔甲缺额已经该有两、三成。后金八旗不过二百余个牛录，两万多连盔甲都凑不起“披甲”兵，黄石自信以长生军为先导，足以掩护关宁大军进入辽中地区。而旦收复辽中，后金政权同晋商联系也会受到极大影响——不仅仅是距离问题，黄石估计也没有人会把赌注押在死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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