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年间,文臣是靠员胜利归来武将,在皇帝面前痛陈宦官刘瑾之过,才将他扳倒。以黄石自己私下揣测,孙之洁这个书生肯定想仿效当年倒刘谨之故伎。但今天魏忠贤形势和当年刘谨处境大大不同。目前魏忠贤已经是倒东林党旗帜,身后有齐、楚
出来,官府就把方震儒女儿扣押,准备过些时候把她卖掉抵偿赃银。除此之外还要杀方震儒头。
方公子四处奔走,借些银子想补上赃银。但每次他借来银子后,主审官必定以此为借口进步坐实方震儒贪赃罪,贪赃数目也节节攀升,最后达到三百多两。总而言之句话,就是非要杀方震儒不可,也定要把方公子妹妹卖。
“唉,咱家做些让方公子不快事,想必方公子不会说咱家什好话。”魏忠贤唉声叹气地摇摇头,伸手去拿边茶碗:“黄将军不必告诉咱家他都说什,咱家也不想听。”
此时黄石心里已经是迭声地连叫厉害。因为奏章上没有方公子名字,所以黄石才直考虑别把他吐露出来。如果黄石对魏忠贤撒谎,然后被魏忠贤识破话,那两人之间关系立刻就恶化,这趟进京落个什结果可想而知。就算魏忠贤不点破,黄石也难免疑神疑鬼,很难做到神态自然。
现在魏忠贤根本没有给黄石选择撒谎还是不撒谎机会,他目前还不想给自己添这个敌人。只要把这层关系说破,黄石就处在中立位置,而不会是东林党。
“厂公容禀,”黄石知道瞒不过去,不得已只好把奏章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他伸手在封皮上轻轻抚摸下:“孙公子和方公子让末将把这封奏章上呈给天子。”
“噢?”魏忠贤脸上仍保持微笑,轻轻嘬小口茶后把茶碗放回去,然后双手扶膝对黄石正色说道:“那正好,会儿见万岁爷,黄将军就可以完成他们托付。”
“厂公明鉴,末将已经看过这封奏章,里面是……”
魏忠贤轻轻抬起只手掌,制止黄石继续说下去:“反正不会是说咱家好话,这个咱家心里有数。但黄将军是手握御赐银令箭节将,如果黄将军要上奏天子,那大明是没有任何人有权力阻拦。咱家想来,黄将军想必抹不开方公子和孙公子脸面,所以已经答应他们转奏。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黄将军就把这奏章递给万岁爷吧。”
顿顿后,魏忠贤脸上又浮现出刚才那种和蔼笑容,双手也再次平放到膝盖上,语气郑重地说道:“万岁爷明鉴万里,如果万岁爷认为咱家有过,咱家认罪伏法就是。今天黄将军肯提前告诉咱家这件事情,已经足见盛情,咱家也不能让黄将军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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